鲜血流成了河。
此时从街道的拐角处,贺安带着人马冲了出来,径直冲到了贺人龙和左良玉的面前,看了看两具马蜂窝一样的尸体,忍不住哈哈大笑。
“蠢材,王爷圣明着呢,怎么会放过你们!”贺安一挥手,说道:“留下一队人马,仔细检查,有活口立刻处置,其他人跟我走,去贺人龙和左良玉的府邸!”
……
张恪突然出手,干掉了两个总兵,此事之前毫无征兆,等消息传到了洪承畴的耳朵里,他还在花厅吃饭。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宦官,是从京城来的,名叫高起潜,深受崇祯信任。只见高起潜一边喝酒,一边说道:“要说东王张恪,领兵打仗的确厉害,李自成的五十万大军,就这么灰飞烟灭了,想想都不可思议。不过……朝廷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人啊!”
洪承畴苦笑道:“高公公,恕下官直言,张恪的确是朝廷的威胁,可是一旦铲除此人,他手下的骄兵悍将再无约束,只怕后果更严重!”
“所以就要悄无声息的下手!”高起潜突然阴测测说道:“洪大人,咱家找了十几名美女,全都训练好了,明天就让她们接触一下得了瘟疫的病人。然后你再给张恪送去,庆功吗,咱家看张恪也不是圣人,保证笑纳,到了那时……嘿嘿嘿!”
不愧是练过葵花宝典的,出手就是不一样!
如此阴损毒辣的办法,别说是大获全胜的张恪,就算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法躲避。瘟疫都有几天的潜伏期,虽然接触,但不会立刻发病,可是一旦留在了身边,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最要命的是感染了瘟疫丧命,谁也没法找朝廷的麻烦。似乎霍去病就是患瘟疫死的……
太平本市将军定,不叫将军见太平。
想张恪平定建奴,消灭流寇,竟然落这么一个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洪承畴暗自感叹,高起潜却只当他还有些忧虑,便说道:“洪大人放心就是了,只要张恪染病,朝廷就会派遣太医诊治,还会让张恪回京养病。就算他不死,路上也有‘流贼’动手,大人只管在张恪死后,接管开封,继续替皇爷效力就是!”
看来朝廷是做了万全准备!
洪承畴咬了咬牙,说道:“敢不从命!”
“不好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洪承畴顿时沉下了脸,怒斥道:“该死的奴才,不是让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吗?竟敢来打扰,滚出去,领五十大板!”
家人哭丧着脸,说道:“老爷,小的这就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洪大人的死期到了!”
洪承畴猛地抬头,只见从外面冲进来一队人马,另外从四面的院墙翻进来无数人。全都荷枪实弹,凶神恶煞相仿。
孙嘉闻带着人马冲到了酒席前,一摆手,让手下人把洪承畴和高起潜都控制起来,高起潜被吓得面色惨白,牙齿不停磕碰。
“你,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孙嘉闻一把揪住了高起潜的脖领子,一伸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扯,把下巴卸了下来。
“把这个老阉狗带下去。”
“遵命!”
手下人架着高起潜,就往外面拖,看那个模样,就仿佛被宰杀的老母鸡一样,洪承畴都僵硬起来,嘴巴微张,脑袋一片空白,他恐怕就是下一个了吧!
“洪大人,你怕了吗?”
洪承畴被叫的回了魂,脑门上一层白毛汗,顺着鬓角流淌下来。
“我,我不知道怕什么,朝廷命官见见宫中的太监,有什么错,若是王爷觉得不对,下官就去请罪。”
“哈哈哈,真是会避重就轻。”孙嘉闻冷笑一声:“告诉你,贺人龙和左良玉已经被杀了,他们府中窝藏的阉狗已经找出来了,就凭你们这几头烂蒜,也想对王爷下手,简直不自量力。告诉你,不光你们完蛋了,连你们背后的人也到了死期!”
洪承畴的脸色由白变灰,一点人模样都没有,突然猛地蹿起,大声喊道:“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啊,下官没有想害王爷,下官做梦都不敢想啊!”
……
“崇祯啊崇祯,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做个皇帝,非要兴风作浪,那就怪不得本王心狠了!”
张恪微微咬牙,自言自语道:“其实早就该撕下面具了,大好河山不能让你们糟蹋了!”
从书房里走出来,外面已经被将领堵满了,大家都在等着张恪的一句话。
“传令下去,打出旗号,清君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