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厉训斥,深受委屈地苏月芸自然是不敢顶撞,于是领着小太子赵斌只得离开婉月宫。
不过却在回宫的途中,与始作俑者的晋王柴叔夏相遇了!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柴叔夏迎上这母子二人的驾辇,只得躬身施礼见驾。
“原来是皇舅,本宫见皇舅步伐轻轻满面红光,可是真是老而弥坚!”
一向端庄大度的苏月芸,经历这些时日的两头受气,如今见到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不免心头生了暗火!
柴叔夏闻言,却是神态依旧,郑重道:“为陛下分忧,为大宋效力,乃是臣之本分,大宋如今边关捷报连连,臣也是替陛下、替朝廷高兴啊!”
“哼!但愿皇舅言行归一,可别走了那王莽、霍光之辈地旧路才是!”
“……”
柴叔夏脸色一沉,蚕眉微微一凝,却是面露惶恐道:“老臣岂敢,皇后娘娘言重了,老臣忠心可昭日月……”
柴叔夏正准备予以行礼解释,却被走下了驾辇的小太子赵斌扶起:“皇舅爷的忠心天下皆知,母后不过只是说说而已,皇舅爷不必如此惶恐,快快请起!”
赵斌虽然只有三岁半,但是说起话来却是不失皇子威仪。
“谢太子殿下……”
赵斌抓住柴叔夏的手,一副可爱的样子望着对方:“皇舅爷,您定有要是觐见皇祖母,斌儿就不留您了,改日得闲暇,记得来看望斌儿哦!”
“老臣遵命!老臣告辞……”
“皇舅爷慢走……”
赵斌说着,还不忘挥动着他那肉嘟嘟的小手,向柴叔夏做了可爱的告别。
柴叔夏神情异样的转身离去,可是心中却是一紧,因为就在方才他与赵斌对视的那一瞬,却猛然间有了短暂失神。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目光如此深邃如海……”
行至远处的柴叔夏,不由心中腹诽了一句,随后回头望了一眼远去的驾辇,冷冷一哼:“不管是不是错觉,本王都该庆幸没有选择你!”
说完,一甩袍袖,直奔婉月宫而去。
凤辇上,苏月芸显然因为自己儿子唱反调很不满,于是没好气道:“方才皇儿为何……”
“母后,您说的没错,他是王莽、霍光之流!”话未说完,赵斌咬着小手指直接开口打断了。
“嗯?那我儿方才为何要替他说话?”
“嘿嘿……”此时地赵斌稚嫩地脸色,却是露出了一丝不可琢磨的坏笑,“母后,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
“是呀,母后,这样的格局不好么?”
“可是我儿要知道如今形式,对你可是极为不利啊!”
赵斌摇了摇可爱的脑袋,一副老神在在的说:“母后,您错了,孩儿这个太子,您与孩儿说了不算,皇祖母说了也不算,晋王说了更不算,既然如此,又何须多虑?”
“斌儿,你……”
苏月芸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怀里的赵斌,似乎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儿子,那种感觉极为微妙,既有往昔的熟悉,又显得有些陌生。
“父皇常跟儿臣说,身为皇子本就得天独厚,若是不能懂得因势导势,不能俯览一切变幻局势,那么……就不是他心中理想接班人!”
赵斌默默的说着,说的风轻云淡,说的含蓄内敛,说的让苏月芸心中骇然不已!
儿子的话虽让苏月芸心生震惊,但是也勾起了对自己夫君的担忧。
这些日子一直苦撑着那份坚强,因儿子的这句话,却是戳中了她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
她默不作声的抚摸着儿子的脑袋,两行清泪滑落面颊。
“斌儿,你父皇他……”说着说着,已然是无语凝咽。
“母后不哭,母后不苦。”赵斌乖巧的用小手,给母亲擦拭泪水,口中糯糯地安慰着,“儿臣何尝不担忧父皇的病症,不过儿臣相信父皇一定能挺过这个难关!”
“嗯,一定能挺过去的,已让你外公不惜代价寻请民间医者了,希望会有好的消息……”苏月芸轻拭泪痕,故作轻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