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林西!”
荷花见床上的人没应声,忙上前推了一把。
林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荷花!”
荷花一听声音比那猫还小,便知不对,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急道:“又烧上了,这可怎么办?”
林西嘶哑着声道:“疼!”
“你忍一忍,这包袱里哪个瓶子是治外伤的,我来帮你擦。”
“包袱给我,我来找……是这瓶,轻点擦,我怕疼!”
荷花掀了被子,轻叹道:“亏得昨儿夜里,我帮你用清水洗过一回,还能看,若不然……对了,我与你说,外头来了许多禁卫军,都在找你。”
冰凉的液体抚在滚烫的肌肤上,林西舒服的叹了口气,低低道:“为什么……都在找我?我没干……没干什么坏事!”
荷花道:“我如何知道?朱姨娘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他爷爷的,老子不过是进府来寻个自家的东西,一没偷二没抢,做的是文明人,干的是文明事,他娘的居然被人栽赃陷害了不说,还差点被人活活烧死,这会子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连跟毛都不敢露。这日子过得,忒他娘的有质量了。
林西微弱道:“相府果然是相府,抓个蟊贼,居然还要出动禁卫军。我林西何德……何能!”
“别说玩笑话,这会子我出不去,我怕他们找到这里来。虽然大老爷的院子空了许久,保不准……”
手指抚过肌肤,牵扯了到伤口,疼痛一阵阵袭来。林西心中哀号一声。师姐,师弟,救命啊!
“你别怕,容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再寻个更安全的……”
荷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知为何,竟有些像师姐的声音。林西无声的听着她的低喃。意识渐渐糊涂。
她猛的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荷花姐姐,倘若……你便把我交出去。还有……你若受我连累……就去醉仙居……找我师姐……她……会留你的……”
疼痛渐渐消失。眼前荷花的脸庞淡的只剩下一个点。
奇怪,怎么会有脚步声?
怎么会有哭喊声?听着有些撕心裂肺。
云雾淡薄如轻。
听不见了……看不见了!
是谁在抱她,为什么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师姐,师弟。是你们来了吗……
……
刚子和二丫两人慢慢吃着茶,出神了半日。却见院门口的小丫鬟不知何故,一咕噜的朝院外跑去。
两人对视一眼,刚子猛地察觉事情不太妙,忙道:“二丫。你且坐坐,我出去打听一下。”
二丫正想应声,眼前的人已嗖的一下飞奔出了厅堂。二丫此时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揪着一颗心。躲在门背后往外瞧。
瞧了半日,只听得外面嘈杂声,一声响过一声,却久等不到刚子的身影。二丫急得满头是汗,生怕刚子把她扔下,正在跺脚胡思乱响之际,一个身影快速的窜进院来。
二丫惊了一跳,躲又无处躲,藏又无处藏,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抱住了头,吓得瑟瑟发抖。
“你蹲在这里坐什么,快跟我走!”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二丫猛的抬起头,颤着声道:“你怎么才回来,吓死我了,我以为……”
刚子阴沉着脸,不耐烦听她罗嗦,忙一把扯住她,低声道:“别说话,林西姑娘出事了,咱们赶紧趁乱混出府去,片刻都耽搁不起!”
……
京城的街道上,一匹黑马发疯似的狂奔着,众人纷纷避让不及,跌倒在地,咒骂声此起彼伏。马上之人恍若未闻,仍在拼命抽打马的背脊。
半个时辰后,马发出一声嘶鸣,林南翻身从马上跳下,齐进,强子,武子,二丫纷纷转上来。
“小西呢,小西人呢?”林南赤红着眼睛,一把抓住齐进的前襟,嘶哑的怒吼道。
齐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目光轻移,手指着街角不远处数百人的队伍,脸色极其难看道:“南掌柜,小西姑娘她……”
林南心口似被拳头重重一击,脸色苍白的似一张低,手上用劲道:“她怎么了……她怎么了……你快说!”
声音吼到最后,已带着哭腔。
齐进浑身一颤,目色一点一点暗沉下来。
“南掌柜,林西姑娘她被禁卫军的人……抬走了!”
“什么!”
手无力的低垂下来,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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