徉的他自然知道这四人的姿色,绝非平常。
他暗下咽了咽口水,心道那位是小祖宗,老头子的心头肉,又是亲戚,动不得,这四位……李从德喜笑颜开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惶恐不惶恐的。”
林西见李从德眼睛似饿狼般盯着四个季节,心里咯噔一下,目光落在李从望的身上,笑道:“两位舅舅先请!”
李从望见林西的目光向她看来,微微一呆。发亮的水眸,玉白的脸,淡红的唇畔,虽比不上小南美艳绝伦,却自有一段风流。想着那一直未曾到手的人儿,李从望眼中流露出几丝笑意。
老天怜他,知他相思已起,便从天而降了一位妙人儿,到这府上,替他牵线搭桥。美哉!妙哉!
李府的两位爷各自打着算盘。走在前头。未曾留意到身后林西,悄然而变的脸色。
……
侯府的宅子与相府相比,多了一份华贵,少一份精致;多了一份张扬。少了一份低调。
一个是腰缠万贯的商人;一个是系着柏帛丽雨衣式领带。穿衣着白纹黑底衫的绅士。细品之下。不难看出两府差异甚大。
林西坐在轿上,从纱窗中往外瞧了半晌,心中渐渐明朗。
轿行垂花门落下。春夜扶着林西,穿过穿堂,却见逍遥侯已立在檐下静候。
林西心下一暖,忙疾行数步迎上去,唤了声:“外祖父!”
逍遥侯见久盼的人已袅袅立在前眼,微胖的脸上颇有几分动容,忙道:“好孩子,外头暑气大,我们祖孙俩进屋再叙。”
……
李太后懒懒的斜靠在弹花软枕上,推开春阳递过来的莲子羹,轻道:“这会子,人该到了吧?”
春阳放下玉碗,拿过身后小宫女手中的团扇,边替太后扇,边笑道:“接脚程,这会子应该入了侯府。”
李太后心下泛起苦涩,望着案几上一盆白玉雕琢的百合花微微出神,半晌才凤眼半阖道:“一晃,三个月便这么过去了。这日子过得真是快!”
春阳陪笑道:“往常倒不觉得,小西姑娘一走,方才觉得这日子确实过得极快。太后也别惦记着,何时想了,便把人叫进宫来,陪着一道说说话也是极方便的。”
李太后红唇轻动,终是没有答话。茫茫四野,天地之间,居然让她寻着了那隔了辈的亲人,偏偏这亲人又不能放在身边,李太后这心中酸涩苦楚,似那盛夏的日头,闷热得让人心中难受。这偌大的长门宫,头一回觉得空旷寂静,半丝人气都没有。
许久,李太后幽幽吁出一口气,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春阳不敢再说,只轻轻的摇着扇子。
许久,李太后轻声道:“前些日子,岐国进贡了几盆兰花,过几日派人送到侯府,那盘最名贵的墨兰,就指给那孩子罢。”
春阳一一应下。
……
内厢房里,临窗靠墙置放着一张四方大卧榻,铺着细织蓉覃,堆着锦缎薄绸。钱氏手抚着两个太阳穴,哼哼唧唧的躺在卧榻上,两个小丫鬟守在榻边的小杌子上,轻轻打着扇子。
竹帘被掀起来,红衣小丫鬟端了温茶送到钱氏手里。
钱氏饮了一口,似水温有些烫,劈头盖脸的把那茶盏砸向小丫鬟脸上,怒骂道:“黑了心的小娼妇,你是想烫死我?”
小丫鬟顶着一头茶叶末子跪在地上,身子轻轻颤着,连呼不也。
陪房顾二家的轻轻叹了口气,朝外头丫鬟们低语了几声,片刻,丫鬟们进来清扫了地面。顾二家的几拿起塌上的锦烟薄毯,细心的替夫人盖上,等屋里众丫鬟离去,方才弯腰低语。
“大热的天,夫人何苦动怒?”
钱氏抚着心口道:“这让我如何不动怒,不过是一句‘贵客’便忤了他的龙麟,当着孩子们的面,不管不顾的呵斥我,我嫁到李府这些年,何时受过这等冤枉气。”
顾二家的哄劝道:“夫人别恼,老爷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
钱氏一把掀了身上的薄毯,满脸不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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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所流的泪,已经太多,成泛滥趋势,想来也不值钱。
既然不值钱,那就含泪咽下去,咽不下去,就咬咬牙擦去。
包子前些日子是趴着,现在已蹲立,相信再过些日子,就能站直了——稳稳的站直了。
时间永远是个好东西,一切心如刀割的伤,一切痛彻心扉的苦,都能慢慢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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