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问道追认其它人待林西如何。
林西挺了挺胸,威风凛凛道:“必须是好啊,祖父他老人家罩着的人,谁敢给脸色瞧。”
林北眼风从她高挺的胸上扫过,柔声道:“当面不敢给脸色瞧,背后呢?”
林西眼露鄙夷:“师弟,我顾着面子不在人前放屁,背后偷偷放了一个,难不成还会跑到人前大声嚷嚷。”
“粗俗!”
林北微微皱眉,淡淡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别忘了你挨过的那三十记板子。”
林西陡然泄了气,默然了半晌,幽幽道:“说起那三十记板子,我倒未曾想是如玉,山秀暗下记恨我。我素来与她们无瓜葛的。”
林北微微扬眉,想着这丫头最是心软,如玉已死一事也不必与她说,遂轻道:“不修红尘哪里能修禅机,天下大道三千,唯有人道最难修。他人的心思,何必思虑太过,反累了自己。”
林西不由眼睛一亮,笑道:“师弟,你可以啊,数日不见,连说话都牛叉了许多,谁跟学的?”
“师妹,师弟他……”
“师姐!我来说罢!”林北迅速打断道。
林西狐疑的看着这两人,老神在在道:“快说,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是不是他勾引了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
林北贝齿轻咬唇畔,笑意漾在脸上,道:“小师姐,我入了静王一脉!”
似一道闷雷在林西耳边炸起,林西嘴角的笑意一点点逝去。
林北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事情的来胧去脉略略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所以,就算小师姐好了伤疤忘了痛,心一软,被人算计了去。我也护得住你。”
林西听罢,眸光一闪,脸上浮起浅笑:“小师弟,这以说来,老爹他……也是知道那静王的身份的?”
剥开重重云雾,回归最本质的问题,林北未曾想到她有此一问,目光柔和道:“确实知道。”
“此事,只你和老爹知道,为何不与我和师姐说?”林西难眼光紧紧盯住他,带着难测的光。
“是啊,是啊,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瞒着我们?”林南后知后觉。
果然她比师姐难糊弄。
林北浅浅而笑道:“师傅生前,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何时都曾与你们说过。那静王不过是其中之一,师傅根本未放在心上。至于我,也是上回外出巡铺子时偶遇。他正好膝下无子,我正想着救你小师姐,就这样两相一凑,便凑到了一块。”
林西似不相信,上下看着他。
林北目光坦然,含笑任由她看。
看了半晌,林西一笑而道:“师弟,如何这空气中弥漫着修道成仙的狐狸味道,师弟,你忒不老实。”
林北清冷的波光有剎那的柔和,十年了,她到底是在他身上用了心的。
“小师姐的鼻子,莫非是东东做的?”
黑狗东东被点了名,迅速抬起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林西揉了揉它的脑袋,盯着林北哼哼道:“师弟啊,我如何觉着你和老爹似有事情瞒着我们,老爹他临终前,不留我这个亲生女儿在身边,偏偏拉着你说话,这有违人性啊?”
有违人性?
林北哑然失笑:“那是因为师傅他觉着你们,一个头脑简单,一个功夫蹩脚,不堪重任,故养家护家的重担交在了我这个唯一的男人手里。”
“谁头脑简单?”林南拍案而起。
“师姐,他其实是在说你笨!”林西翻了个白眼,乐得火上浇油。
“敢说我笨,你眼里还有没有师姐?”林南撂起衣袖,露出白玉般的一截胳膊。
林北目光别有深意的扫向林西,求饶道:“师姐不必放在眼里,只需放在心里。我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子,这个重任当由我来挑。”
林西一愣,神色有一刹那的恍惚,还未缓过来,却听青青的声音一声急似一声的响起。
“小南,小西,公子!”
林西一听这称呼,便皱眉,凑到林北耳边低语道:“凭什么她唤我们是小南,小西,唤你便是公子,是何道理?”
长而翘的睫毛在眼前扑闪,林北不由微微一笑道:“或许,因为,可能是……这一身粗布衣衫,掩不住我绝代的风姿。”
林西作呕吐状。
“高家大少爷带着崔家的少爷来了。”
“啊,这货跑来作什么?”林西闻言不由秀眉高挑。
“说是想见你一面!”
“见我,为何要见我?他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青青双手一摊,表示她也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南美目朝林北扫了一眼,笑道:“师妹,忘了与你说,昨日我们在皇宫前迎你出来,也遇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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