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脸色变了几变,道:“师姐她同意了?”
赵靖琪点头笑道:“朕刚刚从你林府过来,她愿意跟我进宫!”
眼中光芒闪过,林北瞬间心思急转。师姐她……竟然……愿意进宫,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赵靖琪见他低头不语,心中澄亮,目色清明道:“林北,她若不愿的事,朕不会逼着她做。”
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林北忙敛了心神,试探道:“既然师姐愿意,我无话可说。皇上此刻来找我,必是心中有了打算,不知……”
赵靖琪拂了拂衣袍,略有犹豫道:“不满你说,朕尚无打算,你是她师弟,是林家唯一的男子,又入了静王一脉,这才与你商议。”
林北面露苦色道:“皇上高看了。林家门里三人,还包括我早逝的师傅,真正当家作主的,并非是我。”
“噢?那是谁?”赵靖琪称奇。
林北虚咳一声道:“真正当家作主的,是林西。皇上,此事只有她点头了,师姐才能跟着皇上您进宫。”
“为何是她?”
林北弯起嘴角,平静道:“不为旁的,只为她……最聪明!”
“聪明,为何朕没看出来。”
“那是……”
林北咬咬牙道:“那是她隐得好!”
赵靖琪俊眉轻舒,笑道:“朕先前与她说过,她说,只要小南同意,她便同意,如此说来……”
“皇上!”
林北心中暗叹一声。低声道:“那是因为她笃定师姐不会进宫,故才有此一说。皇上稍等片刻,我速派人去接她。”
……
“什么,师姐愿意进宫?”
似有一道天雷直接劈中了林西脑袋,令她有一瞬间的短路,并且血气上涌,手脚发麻。浑身动弹不得。
春夜打量姑娘一瞬间变得惨白的神色。与其它三人对视一眼,不敢多言。
闺房里寂静无声,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许久。一声轻叹幽幽而起。
“春夜,你与我说,后宫是个怎样的地方?”
春夜想了想,轻声道:“姑娘。后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
“什么人吃什么人?”
“自然是厉害的人,吃不厉害的人;聪明的人。吃不聪明的人;心狠的人,吃心软的人。”
林西心中一声哀号。师姐,你可听见了,你何苦要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春夜小声提点道:“姑娘。静王府的车就停在外头,让人等久了,是不是……”
林西斜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等都等不得,还想将我师姐骗进宫里。想得美!”
四个季节见姑娘板着脸,不知该如何劝。虽然这宫里的日子难熬,可这世上的女子,哪个不以能进宫为荣。姑娘倒好,一听林南姑娘要进宫,竟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林西忽然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台上那珠开得正盛的玉台金盏凌波水仙花,许久,转过身看着四个季节,一字一句道:“你们,跟了我多久了?”
四个季节对视一眼,春夜忙道:“回姑娘,从宫里算起,快有半年了。”
林西淡淡:“我对你们如何?”
四个季节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忙跪下道:“姑娘对奴婢们,情同姐妹。”
林西不像往常那般,叫她们起来,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倘若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姑娘用了个求字,四个季节一惊,眼中各有深沉闪过。
半晌,春夜长出一口气道:“姑娘,奴婢愿意!”
林西清亮的眼睛骤然绽出光芒,喃喃道:“春夜……你怎知我放心不放她?”
春夜笑道:“奴婢跟着姑娘这些日子,对姑娘的心思虽没有十分把握,却也有七分。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唯有在南姑娘跟前,处处陪着小心,可见在姑娘心中,南姑娘的份量极重。”
林西缓缓的闭上了眼,轻声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我将她,看得比自个都重要……”
……
那一年老爹又出远门,只将她和师姐留在家里,托付给左邻右舍照看。彼时师姐八岁,已出落得相当水灵。
林家村民风仆实,却总有那么一两个心存不轨之人。
那一个夏夜,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姐妹俩早早的锁了院门,上床休息。哪知刚脱了外衫,村里那个半疯半癫的老李头忽然推门而入,眼中闪着如狼一般的光芒。
林西悚然一惊,拿起床头边备着的匕首。
许是这个动作激怒了老李头,他不由分说,上前对着林西便是一掌,随即便将师姐压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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