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柏梅和文睿浩并肩走出皇宫,并未上停在宫门口的马车,而是两人缓慢步行。
柳柏梅想了想道:“浩子,多谢你,愿意娶她。”
“你我兄弟,何需说这些。那个女子着实有趣,我也并非委屈。虽然说了不纳妾,只是凭我楚王的名头,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在外头养两个就是了。”
柳板梅皱眉,心里似乎有股酸涩之味涌上头。
她那样一个灵动,美丽的女子,值得男人真心以待,而不是被辜负。
文睿浩知道他心中所想,忙笑道:“你皱什么眉啊,放心吧,就冲她是你堂妹这一点,本王都是善待于她的。”
柳柏梅浅笑道:“既如此,咱们分头准备,明日午时出发。”
文睿浩长叹一声:“哎,又要赶路,老子才最怕的就是出远门,苦不堪言啊……”
……
长门宫里,李太后叫来夏东,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夏东点点头,悄然而出,转了几个长巷,来到一处院落,推门进去,院落里已齐齐站着几十个黑衣人。
为首的见他来,迎上去,用低沉的声音问:“主人有何吩咐。”
夏东脸色一沉,虚咳一声道:“刺杀静王,无须死,但要伤,且重伤,务必把静王世子拖住三个月。若出差错,提头来见。”
“是!”黑衣人面色一凛,抱拳应下。
……
李英杰一病,侯府所有人都紧张。毕竟这府里的荣华富贵,都指着他呢。
奇怪的事,几盏药吃下去。李英杰的病反倒是重了,原本每日里还能下床走几步的,这几日竟连床都下不了。
宫里的太医来了好几拨,看脉相都说看没什么大碍,钱氏急得焦头烂额,嘴上起了一窜水泡。
偏偏此时李从望的病也重了起来,下身竟然有些溃烂的趋势。李从望疼得在床上打滚。嗷嗷直叫。一院子的丫鬟婆子被他折腾得人仰马翻。
一府里两个病人,而且病得还不轻,从主子到下人。如何还能有个笑脸。
李凤津得了消息,带着姑爷回府探病,见父亲,弟弟病成这个样子。心中有些焦急,详细的问了问两人的情况。
待她听到父亲。弟弟的药,都是有静王世子林北而开,忽然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心底涌上,这会不会是林西和那世子里应外合。想要图谋侯爷的家产啊。
李凤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把母亲钱氏拉过来,一阵低语,钱氏正急得不行。一听李凤津这话,当下脸就拉长了。
李凤津趁机又道:“母亲。父亲总把她叫到身边,连母亲落了下乘,万一父亲背着你,把私房钱都交给了她,那咱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钱氏被滴了眼药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丈夫和儿子的病原本还好好的,怎的这几天越发的重了,一定是世子用药有问题。
她一拍桌子,怒道:“去,把林姑娘叫来。”
林西正在房里忧心祖父和舅舅的病情。不轻反重,真真是见了鬼了,以师弟的本事,不至于啊。
早几天她就发觉不对劲了,暗下派夏风和秋雨细细查探,谁知查了几日,却一无所得。
难道,是师弟的医术真的不行?
顾二家的掀了帘子,见姑娘正立在窗前,忙道:“林姑娘,夫人有请。”
“何事?”林西被人打扰了思路,声音有些不快。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可别让夫人等啊!”顾二家的虽然一脸的恭顺,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强硬来。
林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疑虑:“你先回,我换件衣裳就来。”
夏语等人离开,忙上前低语:“小姐,大小姐回来了,怕是来找麻烦了。”
“麻烦?”
林西冷笑:“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来找我麻烦,我到要看看,这个麻烦她怎么找。”
……
李凤津一见林西来,眼中便有怒火。多日不见,她竟然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看看那脸色红润的,看看那皮肤白的。
一旁喝茶的柳姑爷也觉得眼前一亮,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林西身上。
林西上前,一一行礼,随即坐下:“夫人叫我来,不知有何事。”
钱氏张了张嘴,正要想个婉转的理由把事情说无,哪知那李凤津抢了先道:“林西,我父亲和弟弟的病,都是由静王世子开的方子,为什么不见好?”
林西看了看钱氏,傲据的抬了抬头:“我又如何知道。不过太医院几个太医来瞧过了,药方并无任何问,夫人,我说得可对?”
钱氏被问住。几个太医过来,都说药方开得极为精准。
李凤津怕母亲心软,忙冷笑道:“谁知道那些太医有没有被你买通?”
夏风气得脸色发白,憎恶的看了眼大小姐,冷笑道:“我家小姐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买通太医。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凤津斜看她一眼,抛出了一句狠话:“我就怕有些人,打着看病的旗号,行那不轨之事,来个里应外合,想图谋侯府的家产。”
“大小姐真会血口喷人。”
“什么叫血口喷人,一个世子,竟然会看病,还替人开约方,请问他师从何人,如何学的医术……”
夏风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落了下陈。
林西淡淡一笑,缓缓走到李凤津身前。
“你想干什么?”李凤津色厉内茬。
林西歪过着,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展颜一笑。侯府的家产还需要她图谋,祖父他早已双手奉上。
“姨母,前两天小西进宫,太后忽然问起你来。”
李凤津心中胆怯。她忘了林西是有太后撑腰的人。
“我还说,姨母现在安份守已的和姨父过日子。两人琴瑟合鸣呢,看来是小西错了,姨母口无遮拦的坏毛病又犯了。”
钱氏何等人也,忙笑着道:“小西啊,你也别怪凤津,她也是关心老爷和从望。世子的医术和人品,我们是相信的。只是这病不重反轻。不知道是何道理?”
柳姑爷端着茶碗,用茶盖拨着茶叶沫子,温柔道:“岳母大人。或许过两天就好了。”
李凤津一听他居然帮衬着别人说话,气得用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男人手一松,茶盖掉在地上。
柳姑爷忙捡起来。叹了一句:“还好没碎,只是沾了点灰。要不然十两银子就被我摔没了。”
李凤津一的男人这话,气得倒仰,正要发作,却见林西一把夺这柳姑爷手里的茶盖。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眼。
柳姑爷脸一红,怔怔的看着林西说不出话来。
李凤津忿忿的推了他一下,走到两人中间。挡住了男人的视线:“大姑娘家家的,竟然去抢男人手中东西。母亲,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若换了以前,钱氏必定说上几句,如今府里乱成这样,她哪来的心思。更何况,遇上林西的事,她早已退避三尺。
林西眼神直勾勾的,忽然把茶盖往李凤津怀里一送,拎起裙子便往外跑。
“母亲,你瞧瞧瞧瞧,这眼里还有长辈吗,整个一个野丫头。”李凤津跌足叹道。
钱氏被她吵得有些头疼,摆摆手道:“得了,天色不早,你跟姑爷早点回吧。”
“母亲……”
李凤津不依:“你就这么相信她啊,万一真的是……”
钱氏默然半晌,长长的叹出口气:“不是母亲相信她,那些个太医都是太后派来的,连他们也说没问题,我又能怎么样。回去吧,别来添乱了。”
李凤津见母亲这样说,虽不敢反驳,却是一脸的怒意,
……
林西走出院门,迅速在夏语耳边低语了几句。夏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迅速跑开。
片刻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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