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切准备就绪了。我们的人已经和公主府的人联系上了。”齐退低沉道。
静王靠在床上,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道:“这李英杰,倒还是条汉子,知道养暗卫,存银子。便宜你小子了。”
林北心中盘算后道:“京里现在什么情况?”
“京里这些日子有点乱
齐退道:“相爷夫人服毒自尽了,相爷悲痛之下,性情大变,和太后杠上了,朝堂之上很不稳定。”
“服毒自尽了,为什么?”林北蹙眉。
齐退耸肩,表示不知。
“好好的服毒了,莫非高相又看中了哪个年轻女子?”静王玩笑。
“对了公子,崔家的人传来信说,若公子有需要的地方,直管开口。”
齐退插话,林北思绪被打乱,不曾往下深想。
静王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崔家百年世家,果然有几分道理,不得不配服我媳妇的先见之明啊。”
林北凤眸微狭,道:“她一向想得深,看得远。”
“儿子啊,你这一番布局,是打算怎样?”
林北长长吸了一口气:“我想……劫人。”
“几成胜算?”
“五五”
……
“娘娘,你要的东西弄来了。”
腊梅小心翼翼的捧过去放在几上,一共两包,一包是打胎药,另一包则是断肠草。
腊梅打量高皇后神色,试探道:“娘娘,这两包药都是厉害之物,娘娘可要小心啊。”
高鸢尾把纸包打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腊梅心漏一拍,紧张的看着她。娘娘要这两种药,不知有何用途,这些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高鸢尾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太后那句话应该是让她动手。林西和亲,侯爷病逝,贵妃在宫里没了依靠。只要再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打下来。那么这个后宫……
高鸢尾嘴角浮上一抹冰冷的笑意。
后宫便是女人的战场,这个世道,心软是没有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贵妃啊,贵妃,你可千万不要怨本宫。本宫也是为了自保。你若生下皇长子,本宫可就处处矮你一头了。
“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腊梅进来。
“着人盯着皇上和贵妃的一举一动。”
“这……娘娘。宫中势利,咱们的银子不多,得省着点花。”
“不必节省,尽数花下去。”高鸢尾朗声道。
只要她成了这后宫真正的主人。还愁没有银子?
……
“老爷,夫人生前就是入了这座宅子。”陈平道。
“敲门。”
陈平连敲几下,无人应声。
“闯进去。”
高则诚一脚踏进这宅院。眼眸一缩。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记忆中也有一处地方,遍种桃花。
“老爷。房舍都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后院小塘里的水都是干了,应该是许久未住人了。”
“再探。”
高则诚冷冷道。他抬步再往里走,看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下备着一方矮凳,一支琴桌。
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窜出,他身形晃了晃,哑着嗓音道:“来人,给我查,一定要把这宅子的主人查出来。”
一个时辰后,一个偻背的老婆子被带到面前。
“老爷,这宅子是二十年前一个姓高的人买的。”
似有风从耳中吹过,高则诚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陈平上前道:“老爷,查出来了,与夫人在此会面的,是魏国使臣许意。”
许意?
高则诚从喉咙里吐出这两个字,半晌后,他淡淡道:“本相要会会他。”
……
月黑。
万花楼里灯火通明,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迎四方来客。
高则诚面无情的走进去,**见是他来,不敢拦着,只暗中使眼色让人好好侍候。
高则诚走上二楼,一脚踢开房门,房里的姑娘惊叫一声,正是被卖到万花楼的海棠。
高则诚跟本不去看她,目光落在房中一萧索的背影之上,众怀里掏一张银票,扔在地上:“出去,把门关上。”
话音一落,房中之人身形颤了颤,缓缓地转过身。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高则诚坐下,倒起壶中酒,饮尽,方打量眼起前的男子。他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只一双眼睛还同从前一样。
“大哥,别来无恙。”
高则明双手被纱布包着,自嘲一笑:“你竟然还叫我大哥。”
高则诚不语,又倒了一杯酒饮尽:“大哥这些年为何不回家?”
“回家?”
高则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相爷,说笑了。”
高则诚指了指面前的空位,“坐下喝一杯吧,你我兄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高则明并未坐下,而是慢慢踱步到了窗口,推开窗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记得,流放之前,你我也曾在这样的月色下,共饮一杯。”
高则诚点头,“没错,我记得大哥敬了我一杯酒。然后把她托付给了我。”
高则明面色平静,“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这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高则诚眸色一暗,脸上流露出愧疚。
“对不起大哥,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她这样的女子只需一眼,便可以让人沉迷,我定不会喝下那杯酒。”
高则明冷笑,“如果你顾念手足,顾念人伦,她就是天仙。你也不会心动。”
高则诚抚了抚杯沿,淡声道:“大哥,我只是男人。”
是男人,就不免为美色所惑。
高则明缓缓回过头,又是冷笑。
“得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的口才。计谋无需在我面前展露。我们说些实在的吧。”
“大哥还是那么聪明。”
高则诚由忠的夸了一句,“大哥,从小就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京城上下,无人不知相爷长子,是个丰神俊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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