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混蛋,脑袋里除了功劳就没别的!听一句话会死啊!”
刘勇还没发火呢,指导员赵保泰按捺不住的大骂起来。
日军训练有素,决不能小看他们采取的任何行动。能够在静默两日后突然发难,若说没有出奇制胜的招儿,谁能相信?
穷寇莫追,那是基本常识。战场上,任何考虑不周,都可能将已经到手的胜机白白葬送。眼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后撤的日军甚至都没有完全跑出烟瘴,远处的炮弹就打过来了!十六门70mm山炮,以最大的射速,疯了一样的朝着那一片区域连续倾泻上百发炮弹!
刘勇等人也不过是刚刚跳进战壕,炮弹就在身后炸响!动作稍慢的人,甚至是被气浪推着一头扎进来的。虽然没撞折了脖子,却也狼狈不堪。头顶上嗖嗖掠过的弹片,更是让他们后怕不已!
那群贪功冒进的清军可就惨了!他们自以为是的追击,不过才跑出去不足百米,迎面一堆炮弹砸来,当场有十几人被炸死炸伤!
剩下的当时都傻了,还是刘勇,用扩音喇叭大声呼喊:“都愣着干什么,往回跑啊!”
被炮弹掀了一个跟头的哨长,灵活的跟猴子一样,捂着帽子连蹦带蹿的一路跑回战壕。不管不顾的钻进防炮洞里,两条腿哆嗦的如同弹琵琶。
等过了一会儿,炮击放缓。他出去一点人数,差点眼泪飚出来。就这么大点功夫,伤亡总人数。足足三十来号!合着他们刚才折腾了一大阵子,杀伤的敌人总数差点来了个一比一啊!
相反的,人家刘勇和厉应九率领的战士,令行禁止,绝不拖泥带水。基本没有被炮弹打中的。就算在刺刀拼杀中受伤的,也都第一时间拖回来。
两相比较,谁好谁坏。不言自明。
刘勇平时比较沉默,但不代表他的脾气就好。沉稳内敛的人发起火来,模样更加吓人!
他目光如刀。狠狠盯着那位起码三十多岁的哨官,又冷又硬的喝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打仗的。在我这里,一切行动听指挥!让你们动就动,让你们撤就撤。否则。不用敌人枪炮打过来。我先宰了你们!明白吗?!”
“明……明白!”
哨官被他的气势所摄,竟不敢反唇相讥。哆里哆嗦的答应了,等刘勇走开,才发觉自己竟然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旁边的亲兵还不服气,拧着眉毛叫道:“娘了个逼的!小**玩意横啥横?真以为敢杀两个小鼻子东洋人就能蹬鼻子上脸……。”
哨官二话不说,反手一个大嘴巴抽上去,呵斥道:“你他娘的闭嘴!要不是人家仗义,兄弟们能有机会立功么?今儿是爷们做得差了。有错就得认!咱们马军门手下的兵,不能坏了名声!”
“是!是是!大哥您说的没错。”亲兵赶紧点头如捣蒜。被老大抽了就抽了,没啥好计较的,“不过……咱折了那么些人怎么办?军门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啊!”
不光是马玉崑那里,就他们上司营官,都不见得能应付过去。说到底,他们不是施剑飞的嫡系,来帮忙则可,卖命就没那个必要了。
哨官冷哼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那施帮办和杨大老板手底下松松,不顺嘴乱说,爷们的军功这就算落下了!多了不敢提,要他百八十个首级,管保没啥问题。到时候,凡是出头的兄弟人人有份。得了奖赏,也能让死了的兄弟风光大葬!”
一听有军功可领,这帮人精神头立马又回来了,脸面笑的稀烂,不住奉承:“一切全凭大哥做主了!”
另一头,刘勇抓紧时间检点人员,看看伤损并不太严重,才悄然松了口气。
厉应九和他的徒弟、教官们,人人杀的跟血葫芦一样。不过这群武门中人,本身煞气就重,今天开了斋,却正好把积攒多年的戾气都散发了去。因此,哪怕回到掩体中,依旧个个儿兴奋的眉飞色舞。
杨浩从中部战场跑过来,左右看看基本都在,满意的笑起来,重重一拍刘勇肩膀赞道:“干的漂亮!比我预想的要好太多了!好生这么干下去,这个营迟早你来带!”
旁边的人一听这个,那是满脸的羡慕啊!
按照杨家军的编制,一个营可以带正兵730人,比官军一营人都多!如果这个还不直观,那么淮军的营官,都是守备、都司、游击,一直到参将。好不好的,至少相当于一名五品官!
别管是不是官身,光是这带兵的权利,那都羡煞旁人!
但这事儿羡慕也只能干瞪眼。人家刘勇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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