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马上反击道:“杨土司的确是误会了,在下就算是一只癞蛤蟆,难道就非得娶一只母癞蛤蟆?”
“你……”
展凝儿瞪着叶小天,杏眼中几欲喷火,看样子若非是在他人宴席上,就要对叶小天饱以老拳了。叶小天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儿,心道:“就兴你羞辱我,还不许我还嘴么?”
杨应龙哈哈大笑道:“你们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好好好,不是情侣便不是情侣,今日饮宴当一团和气,你们不要斗气啦。小天兄弟,你与展姑娘既非情侣,缘何受展姑娘之邀来到这里呢?”
叶小天苦笑道:“杨土司,在下并非展姑娘相邀而来,而是为了追索两个掳走亲人的贼一路到了这里,谁知竟引起了格格沃长老的猜忌,不许我们离开,这才有了阴差阳错见到侍神尊者的事儿。”
杨应龙目芒微微一闪,追问道:“掳走亲人的贼?”
叶小天点头道:“不错!在下有一个小妹。虽然没有血缘之亲,却患难与共,情同手足。在铜仁的时候,我把她寄放在客栈中,去寻访另一位朋友,谁知她却出了事……”
叶小天把发生在铜仁的事对杨应龙简单地说了一遍,恳求道:“杨土司,格格沃长老既是你的朋友,能否请你代为说项,让他放我们离开啊。遥遥被人掳走,迄今下落不明,每每想起我都揪心的很。”
杨应龙深深地望了叶小天一眼,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回头我跟格格沃长老谈一谈吧,不过他这人固执的很,只怕不容易说通。”
杨应龙微微一笑,道:“却不知叶兄弟你是如何得到尊者赏识的,若是能让格格沃明白这一点。说不定他就会放你离开了。他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功利心,对这尊者之位。他眼热的很呢。”
叶小天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那位尊者为何要留我聊天,当时……似乎也没说什么。”
叶小天就把当时同尊者见面交谈的内容对杨应龙说了一遍,杨应龙看出叶小天不似作伪,可仔细想想他和尊者见面所谈的内容。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叶小天说话诙谐有趣?岂有此理!尊者平素不苟言笑,呆板讷言,是个喜欢说笑话的人么?再者说尊者作为一个用蛊高手。确实有种很奇妙的感应,可以预知死期将近,一个明知快死的人,还这么有心情听笑话?
杨应龙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尊者对叶小天莫名的好感归结为缘份了。世上也只有这种东西,才是不可琢磨也没有道理可讲的,或许叶小天就是合了尊者的眼缘,所以引起了尊者的兴趣。
想到这里,杨应龙放下酒杯道:“呵呵,或许是因为尊者与你有缘吧,叶兄弟,杨某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来日你同尊者聊天的时候,可否探一探他的口风,问问他是否已经确定传承人选呢。”
叶小天道:“我听凝儿姑娘说过,似乎尊者要在归天之前才会获得蛊神指示?”
杨应龙作为一个上位者,同格格沃一样,对于蛊神是否存在存有疑虑,即便蛊神真的存在,一个神祇会无聊到干涉它在人间的信徒们选首领?杨应龙一直深深存疑。杨应龙真正在乎的是蛊神在苗疆各部之中的影响,是作为蛊神代言人的尊者可以发挥的巨大作用。
杨应龙淡淡一笑,道:“展姑娘所知也是有限,有的人天年将尽时,提前很久就已卧床不起人事不省了,这时蛊神即使赐下神谕,一个昏迷不醒的尊者又如何向信徒们传达呢?所以很多时候,尊者都是提前得到神谕的,只是因为担心节外生枝,所以秘而不宣。”
叶小天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虽然他知道了蛊毒的可怕,却还是不信有什么蛊神。作为天牢狱卒,他见多了落败的上位者,早就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决定一切的是实力和智慧,即便真有神明,那也是神是神,人是人,神不会来干涉人的世界。
杨应龙道:“还有一点,如果尊者还没有选定继承人的话,那么……”
杨应龙的神色有些严肃起来,他微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和煦如春风,但只是颜色稍稍一正,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仪,尽管叶小天见惯了大人物,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跳快了一些。
杨应龙道:“那么……我希望你能为格格沃长老说几句好话,呵呵,尊者听到了,蛊神也就会听到,这对格格沃成为下一任尊者将会有很大帮助。”
叶小天没想到杨应龙如此直白,而且是当着展凝儿的面,他们两家各有支持的人,杨应龙这墙角儿挖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叶小天道:“恐怕……凝儿姑娘不会同意我这么做吧?”
杨应龙微笑道:“她此时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如何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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