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谨的回答明显让陈扬更觉奇怪起来,先不说她出去吃饭穿得跟上班一样,另外之前也没听项谨提起过她跟这位保德的二太子认识啊。陈扬忍不住就开口问了起来:“小谨,你怎么会认识保德的江国栋的?”
“嗯,在一些宴会上见过这人几面,不过还算不上太熟悉吧,不过我跟他夫人倒是很熟悉,而且我在燕京商圈里也有很多朋友都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江总哦。”
项谨不以为意的边挽住陈扬的胳膊进到客厅里,边随口回了一句。
“哦,这么说,待会儿你们那饭局就是江总搞的咯?”陈扬下班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江总的飞机已经抵达了华海,是以才有此一问。
“应该是吧,我也是听朋友说的。本来我昨晚上才到的华海,现在还没调好时差呢,我那几个朋友烦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我回国的消息,就一个个的打电话来叫我去吃饭,要不是他们几个跟咱们的基金也有些生意往来,实在推不掉,我才懒得去凑什么热闹呢,我还想在家里睡觉的呢。算了,既然你中午回来了,那我一会儿就给他们去个电话,就说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项谨很有点郁闷的说道,她一向来都不喜欢出去应酬,但有些时候却总是有点人情关系推不掉,尤其是现在她旗下的基金已经逐步把投资重心移回了国内,国内的商业环境跟国外完全是两种概念,尤其注重人情关系,于是她也只能是硬着头皮适应这样的环境了,时不时的也会跟一些商场上认识的朋友一块坐坐吃个饭什么的。再想像以前在国外那么潇洒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了,她倒是真的想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了,反正现在她手中掌握的那笔天文数字般的资金花几百辈子都花不完,再多赚多少钱对她来说真没多大意义,花那份心思,还不如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待着呢。只可惜陈扬对这笔庞大的资金还另有打算,她只能是继续帮陈扬管理这笔钱了。
陈扬当然也知道他这些个女人里面,除了若男不算,跟他最久也是最辛苦的就数项谨了,这时看到项谨说话时候一脸烦闷的样子,显得情绪不怎么好,他心里也是多少会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但没办法,他现在还必须要控制住这一笔庞大的资金为其所用,除非他真正登上权力巅峰的那一天,他才会考虑这支基金的归宿。至于项谨,现在也只能先暂时辛苦点了,不过现在总比前些年她一个人在国外要好很多了。
想了一下,虽然有些失望项谨中午没时间陪自己了,但陈扬还是开口道:“既然这样,你答应了别人,还是不要爽约的好。”
项谨前面也是在陈扬面前撒下娇罢了,能约到她出席饭局的朋友显然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国内最顶级的富豪圈子,她要是爽约不去还真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而且邀她过去的人里面,有一个女富豪可是去年在福布斯中国内地富豪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地产界巨额,华润集团的董事长杨兰女士,兴许因为都是女姓的缘故,项谨跟这位杨董私底下的关系相当不错,她也真不好意思放别人杨董的鸽子。
这时听陈扬这般说,她就腻在陈扬身边,娇嗔着嘱咐道:“那我待会儿就出去了啊,不过我估计也就去那边吃个饭就能回来了,我从国外带了好多吃的回来,都搁冰箱里了,你待会弄来吃了就赶紧上床休息,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万一我那边实在走不开回来晚了,你记得晚上下了班要早点回来,我做好饭等你,对了,记住不许再加班了啊,不然我可不轻饶你。”
还真别说,陈扬今晚估计肯定是不可能按时回来了。虽然知道说了项谨肯定会不高兴,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呃,这个,小谨啊,晚上市里要接待保德一行人,有个晚宴要参加,我估计肯定是赶不回来吃晚饭了,你自己”
陈扬话没说完,项谨立马就不高兴的背转过了身子,气鼓鼓的说道:“你怎么不是有这个事情就是有那个事情,你自己说吧,我都多长时间没跟你在一块了,想跟你一块吃个饭真就这么难吗?”
说着,她不等陈扬开口,就又转过脸看向了陈扬,不由分说的开口就道:“不行,要不你就想办法推了,反正市里这么多干部,又不是缺了你陈市长地球就不转了,你非要参加你们那什么晚宴的话,那我也跟你一块过去。”
项谨这话说的明显有赌气成分,她当然不是个分不清楚轻重的女人,但这时就是忍不住就说出口来了。本来如果陈扬是在电话里头告诉她的话,她虽然还是会很不开心,但也不会太介意,可这时候她才刚刚跟陈扬见了面,正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待在情郎身边的时候,原本刚才就很不愿意出去赴什么杨董的宴了,现在又听到陈扬说晚上肯定回不来吃饭了,这一耽搁,又得至少七八个钟头之后才能看到情郎,想想自己昨晚就回来了,可偏偏陈扬又待在新区那边回不来,说是有工作走不开,本来想着今晚你陈扬怎么样都有时间了吧,结果今晚又是这样,她哪里能高兴得起来。而她不高兴之下说话自然就不会考虑这么多了。
陈扬听她这么一说,也是立刻就把脸色沉了下来,忍不住皱眉呵斥她道:“小谨,你瞎掺和什么啊,我们市里搞政斧招待,你又不是陈若男,你跟着我去合适吗?”
女人本来就是极其敏感的动物,加上项谨这时正是气头上,陈扬这话一经说出口来,她立刻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倏地便觉得一阵刺痛,眼圈也立刻变得有些潮湿起来。
她飞快的把脸撇到了一旁,咬唇冷声说道:“是,没错,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陈老师,我当然不合适跟着你陈市长,反正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呗,我这就走,省得待这儿碍你陈市长的眼睛。”
说罢,她紧接着便从沙发上起了身,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手袋,转身就朝门口方向走去。
陈扬见状,也是腾的一下就火了,当即也站起来冲项谨的怒道:“你给我站住!”
项谨不知是被他的声音给吓住了还是心里也有点发虚,生怕真惹毛了陈扬,闻声之下,还是当即在门边停了下来。然后便又转过身,抬眼看了看陈扬,却见陈扬板着张脸瞪着她,她心里更觉委屈了,心说你就会冲我发脾气,你根本就不心疼我了。可怜我这么些年都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混蛋!
这么一想,她顿时就很有情绪的说道:“怎么,陈市长,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办的?您说呗,反正在您眼里头,我就一使唤丫头的命。”
“你——!”
陈扬被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本来他看到项谨一副委屈的表情时心里也后悔了,毕竟前面他说出那话时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错话,别看现在家里头的几女似乎关系处得不错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还是都很羡慕陈若男的。尤其是,刚才那种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更是很伤人的。可这时候,偏偏项谨根本就没给他台阶下,反倒是又语气很冲的顶了一句,让他一时间火气又上来了。
好在他现在制怒的功力比以前有了不少长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便把那火气压了回去,然后尽量用比较缓和的语气解释道:“项谨,我,不是,你听说我,我真没有那意思。”
听到陈扬这话之后,项谨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不过还是冷着脸的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答应让我晚上陪你去咯?”
说完之后,她心里便想到,哼,如果你同意了,这回就原谅你了。
“不是,项谨,我也不是不想让你陪着我,但你要理解我啊,我们市里边接待保德不是什么非正式的宴请,都是要谈具体工作的”
陈扬耐着姓子道,可没等他说完,项谨就气鼓鼓的打断了他道:“哼,你这说了等于没说,来来去去还不是不肯带我去,算了,我懒得再听你讲话了。”
说罢,她一跺脚,转身就拎着包气冲冲的走出了大门口。
陈扬一脸无语的看着项谨离开家,忍不住在心里边嘀咕了一声,嗬,这娘们,个把月时间没见,脾气倒是见涨啊!
虽说是因为自己失言在先才生出的事端,但项谨这时候的做派也着实惹恼了他,他干脆也懒得追出去了,爱谁谁去,我现在已经够多烦心事了,没工夫伺候你们这些娘娘,闷闷的转头就上了二楼。
项谨其实也就做做样子,并没有真打算要走,出到院里之后她当即就停了下来,站在院里装模作样的翻着手提包找车钥匙,可她等了大半天工夫,别说人了,连鬼都没见出来一个,屋里头那死家伙居然还真就不再追出来哄她了。
好,姓陈的,我算是认清楚你是什么人了,你给我等着!
一气之下,她再没等下去,直接去车库里头取了车,郁闷不已的开车离开了别墅
虽说中午被项谨搅得午觉都没怎么睡好,但两点半的时候,当司机老潘把车开到他家院门前时,他已经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女人嘛,三天不打就能给你上房揭瓦,你越是低声下气她就越得意!
调整好了心情,陈扬就上了他的专车,然后径直朝位于郊外的南湾会所赶去。
老潘驾车的技术一流,车速也控制得相当好,他赶到南湾会所的时候,正好还有三分钟到三点整。
而此时,南湾会所外面的停车坪上已经停满了一溜烟的政斧公务车了,还有很多穿着很正式得体的班子成员们就站在会所大门外的小广场上闲聊着。
看样子,他这个华海主人翁倒是来得最晚的一个,还好,总算并没有迟到。
看到陈扬的车子停下来之后,方逸就面带微笑的迎了上来:“市长,很准时哦。”
陈扬也冲他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却没看到所谓的保德一行人,倒是会所门口已经悬挂上了“热烈欢迎保德集团江董事长一行考察团莅临华海考察投资”字样的大红横幅,便开口向左右问了一句:“江总他们呢?还没到吗?”
“呵呵,大热的天让咱们整个华海班子的人都等他一个,这江总的架子看来还真不小啊。”
说话这人是副书记石明辉,自从他在“吴案”中选择了自保之后,他跟华海系就渐行渐远了,现在已经重新投靠了北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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