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充分。
如今只能仓促应战,虽然在王宫中自己侃侃而谈,其实又有谁知道自己不过是殊死一搏。毕竟按照历史记载,这一战韩国是最有希望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机会。赵、魏联军貌似强大,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不然也不会如历史记载的那样一接敌就崩溃。只要小心行事,成功的概率极大。一战而定数年和平,自己才有机会改革弊端,变法图强。
等到了西城军营,太子然却是发现将军暴鸢率领一干将领已等待多时。因为此次出征只有四万人,因此暴鸢将所军侯(掌管五千人,也称都尉)以上职位的人全部召集过来。既是互相熟悉方便后续合作,也是一起来听太子然的教诲。
毕竟暴鸢只是名义上的主帅,实际上后续的指挥还是由太子然负责。说起来暴鸢不过中人之姿,行军照搬兵书,如此循规蹈矩之人能做到最高的“将军”一职也确实是韩国无甚名将,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
太子然一看便知暴鸢他们的来意,也是不禁一笑。当下见过礼后按身份尊卑坐下,暴鸢刚开始坚持太子然坐西向东,即东向坐,毕竟太子然身为储君,理应坐最尊的座位。
奈何太子然坚持说军中无王公贵族,暴鸢身为主帅,理应东向坐,自己南向坐即可。一番言语,倒是让一干千人将心中赞叹不已。原以为太子然不过夸夸其谈,善于煽动人心。不料其谦谦有礼,毫无王公贵族的傲气,倒也赢的不少校尉、军侯的好感。
“公子,四万大军已集结完毕。一万材士,三万精壮士卒。您看明曰何时出征呢?”暴鸢身为主将,至少是名义上的,首先出声问道。
“这事我已请教父王与太卜,明曰巳时祭祀祖先、社稷后即刻出征。”太子然和颜悦色地回道。
“趁着大家都在,我先说下此次出征的安排。骑、车兵一万,步兵三万。其中三千骑兵,配皮甲、宝剑、骑弩;七千车兵,配皮甲、步弩、长戈。步兵中有三千重步兵,五千弓箭手,一万两千轻步兵。”
宣布完大军的组成,太子然继续言道:“此次救援华阳不比往常,我在这里言明军纪: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杀!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杀!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杀!多出怨言,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杀!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杀!”
连续的几个杀字使得气氛顿时一紧,众多将领包括主帅暴鸢也都意识到太子然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当下也是应道:“喏!”
“公子,弩我们是不是多带些呢,尤其是大型弩?”听到此次出征无大型弩,一个校尉建议道。毕竟韩国以往的战争都是携带大量弩,依仗着超远的射程拒敌于射程之外。一旦被敌军迫近,往往不战自溃。
“暴将军”,太子然顿了顿,“各位,此战对于大型弩的使用不会太多,三千骑弩,四万步弩足够。长矛兵的训练等明曰出征我会交代各位,还望各位配合!”
“愿为公子效死!”
次曰,在丞相张平、客卿陈筮等一干大臣的见证下,庄重肃穆的祭祀社稷、告慰宗庙后,太子然站在高台做了最后的一番动员,
“将士们,别的话我也不多说。赵国、魏国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该怎么办?”
“战!战!战!”回答太子然的是一阵怒吼。
“赵国、魏国想霸占我们的土地,欺辱我们的亲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回答太子然的是一阵呐喊。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打赢?韩国是不是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好!将士们。出征!”太子然意气风发地吼道。
随后一列列士卒转身,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校场奔向战场。望着疾驰而去的太子然,丞相张平心里五味杂陈。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文质彬彬,与一干大臣谈笑风生;有时又毫无贵族风度,却偏偏能煽动士卒的军心。
随着最后一个士卒踏出新郑,新郑的城门缓缓关上。一座城门,隔绝了新郑内外。所有的离别之情随着城门的关闭而戛然而止。
但愿,大军能平安回来。这是此刻所有人的心思,从王公贵族到街边送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