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前那六名受伤的承包商或坐或躺,很是狼狈,而其中那名脖子中弹的更是已经昏迷不醒。
醒着的承包商看见巴克还都点头笑笑,这时候的军医可比什么都重要。
巴克也不多说话,放下枪和背包就开始做诊疗,吩咐没伤的家伙去弄水跟药物,其实一路走过来,巴克是经过了两部救护车的,只是车里现在装的多半是遇难者遗体,但巴克猜测车上急救药品还是有的。
这就是战地军医和其他医生的区别,巴克所能做的就是第一时间挽救和保持伤员的状况,保住命,其他的都应该是在后送的专业正规医院去治疗,欧美军队在这块是做得最好的,但偏生眼前这些家伙属于承包商,属于雇佣兵,不管他们的身份背后实际上是什么,这个时候都得不到军队体系的医疗运输支撑,而且常见后送伤员的直升机显然在这个特殊敏感的地区也没人敢飞。
最后再鬼使神差的遇见这么多政治人物要从这里离开,就给耽搁堵在这里了,要知道巴克当时也是按照这些人五六小时以后就该到别的医院做的救治,现在过期了。
好在前面工作都是自己做的,现在也不需要多问什么状况,倒是驾轻就熟的把伤员的情况稳定下来,战地治疗最重要就是刚受伤那十几分钟,之后持续治疗的话,活下来几率很大,现在对巴克来说也不难,忙活了大半个小时,还把另外几名伤员都重新检查一番,才有机会接过对方递来的饮料:“你们怎么没有带卫生员?”
一般六七个人以上的小队执行任务就必须配备卫生员或者军医,然后才是突击手、机枪手、狙击手、斥候之类的组合,这帮人显然缺了这号。
伤员们面面相觑几秒,有个家伙呐呐的回答:“我们的军医现在还躺在摩洛哥的医院……”
巴克就做个鬼脸耸耸肩,不再多问,但对方反过来开始问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什么宗教信仰什么民族特征,什么时候接受的北约培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巴克的回答是真实可靠的,他所有的身份资料来源都无懈可击,除了把自己的华裔身份改成哈萨克族裔以外,呜格兰内乱以后就带着老婆孩子跟同伴逃到波兰和哈萨克去了,但总得赚钱啊,听说这一档子事就过来了,最后无奈的扬扬手:“六百美元就是这次的收获……但好歹也能给老婆买束花,孩子买点东西。”
一边说一边随意的开始收拣自己的医疗包,实则在不经意的把自己物件展示给对方看,没有任何换洗服装,就一支诺基亚电话,连手枪和弹药配备都没有,看上去还真是个心酸的穷雇佣兵,手腕上那块电子表看上去更没什么出奇。
护照早在被雇佣兵们拉上一块后,巴克就扔掉了,任何跟华国的关联对他都不是好事儿,而不带任何证件也是雇佣兵常见的行为,最后这些北约承包商叫他顺便去给欧安组织的伤员还有那基辅伤员诊疗一下,巴克下车的时候,瞥见这些家伙凑到了一起。
果然,等巴克装模作样的在外面做完事磨蹭一阵回来,这帮混杂了英法德成员的雇佣兵就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到叙利亚去赚钱。
巴克犹豫一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