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人是草包,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人如果在二十岁前不通事务,不解人情,是可以理解的。
用一句天真年少也就揭过了。
正如上帝所说,年轻人有犯错的权利。
可一个人到了三十岁,还是一副曲高和寡,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那就不叫天真了,叫幼稚。
而到了不惑之年,若此人依旧沉醉于浅层的嚣张,那连幼稚都算不上了,只能是愚蠢。
而到了知天命之年,若还是浑浑噩噩、自以为是,那这个人,就是无可救药的草包了。
即使此人的外表再怎么出众,礼仪再怎么无懈可击,可真正一接触实务时,张口就露馅,让人看出其内里的空虚。
蒋三少就是典型的这种人物。
当然,他肯定不是天生草包。
凡是在他幼年甚至年轻时代见过他的人,无不赞称他一声“人中龙凤”。
中俄混血出身的他,既继承了俄国人的深眸和笔挺鼻梁,又传承了中方江南水乡的精致秀丽。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帅到爆胎!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深得其祖蒋光头的万分疼爱。
到了宝岛后,老蒋连去开会都要把他带在身边,时不时亲自抱抱。
老蒋之后,小蒋又继续疼爱。
先后两代总统五十年的宠溺,直接造就了蒋老三如今草包的本质。
还闹到中常会去,闹到中常会去告人家不允许你欺男霸女吗?
不欢而散后,张家老三很有些不好意思,坐在车内简直如同坐在钉板上一样,屁股扭来扭去,一再解释道:“四儿,我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敢打小明珠的主意。不然我绝对不会拉这个线。”
燕青羽皱眉道:“行了,难不成我还能牵怒你?哼,都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还真没说错,他倒是懂得挑联姻的对象。”
张太北闻言哑然失笑道:“你还别说,这小子终于明俐了回。要真能在这个关头攀上你这个亲家,他蒋家的荣光说不得还真能延续下去。不过……”
张太北有些担忧道:“说不定他真会到处乱说,四儿,你刚才敷衍一句不行吗?就像你说的,就说孩子还小。等长大后再说。破船还有三斤铁,他要是……纵然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总归恶心吧?最重要的是,恶心你不要紧,到头来爸爸和大哥收拾的还是我,唉!”
“哈哈哈!”
燕青羽放声大笑道:“放心吧,但凡蒋老三还有半分头脑,他都不会去选择最坏的这条路。”
张太北哼了声,满是嘲讽道:“也是。若真的和我张家撕破了脸,失去了我们的庇护,就凭他当年惹下的那些恩怨,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人就是不知足。现在能平安的活下去了,又开始想这想那。哈哈,他也真有脑子。要是他那熊儿子真能娶到咱们家的明珠,嘿嘿。光打着这个名头,他都能再风光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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