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我的心里却在想:也许你和克拉约夫军的这笔糊涂账,是没有什么机会算了,因为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放下武器向德国人投降。不过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我还是顺着他说:“是啊,上校同志,只要我们解放了华沙,这笔账早晚有一天会和他们算个清楚的。”
正当波兰军的第二拨渡河部队,在胡巴尔少校的指挥下,再次开始渡河时,阿斯卡列波夫将军在西岸建立的登陆场,也被德军发现了。德国人调集了一个连的兵力,在两辆坦克和同等数量装甲车的掩护下,向临河的两栋建筑物发起了进攻。
虽然我军战士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但由于没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又寡不敌众,结果在楼房被德军的坦克炮轰塌之后,除了少数的战士沿着河边撤往了其它地区外,剩下的指战员全部壮烈牺牲。
在得到阿斯卡列波夫的报告后,我楞了很久,然后问道:“师长同志,你们还能在同一地点完成渡河吗?”
“副司令员同志,我想这可能不行。”阿斯卡列波夫为难地说道:“我们的渡河器材太少,而德军又占据了河边的有利地形,如果我们要实施强渡的话,一定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瓦津基宫的登陆场还没成功建立,阿斯卡列波夫在上游建立的一个小登陆场,又被德军消灭了,这两件事让我感到格外窝火。我在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吩咐阿斯卡列波夫:“师长同志,命令炮兵轰击对岸的德军部队,然后部队再利用现有的渡河器材,强渡维斯瓦河,一定要尽快在河的西岸重新建立起新的登陆场。”
“明白。”阿斯卡列波夫是我的老部下了,就算我没有专门向他交代,他也明白我所指的炮兵是哪支部队,便立即回答我说:“我会立即让炮兵营向河对岸的德军阵地实施炮轰,以掩护部队渡河。”
部署在动物园里的炮兵营首先开火,密集的炮火,一下就将德军在河边的阵地全部覆盖。阿斯卡列波夫见时机成熟,立即命令部队展开了新一轮的渡河。为了解决渡河器材不足的问题,他把所有能漂浮在水面上的物品都用上了。
半个小时后,阿斯卡列波夫给我打来电话,激动地报告说:“副司令员同志,已经有一个营的部队,成功地渡过了维斯瓦河,在西岸建立了坚固的防御,后续部队正在继续渡河。”
几乎是与此同时,加利茨基师所辖的炮兵营,也在到达对岸的炮兵观测员的指引下,对着敌人盘踞的宫殿和野战工事实施了炮击。见到形势再次朝着有利于我方发展,我连忙对阿斯卡列波夫说:“师长同志,等到你所指挥的部队都到达西岸后,你也到对岸去,和加利茨基上校建立联合指挥部,共同指挥在华沙城内的战斗。”
“副司令员同志,我还有一个问题。”阿斯卡列波夫等我说完后,小心地问道:“可以向你提出来吗?”
“师长同志,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阿斯卡列波夫谨慎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由于渡河的船只太小,我们根本无法携带重武器过河,一旦遭到德军装甲部队的突击,我担心我们的部队挡不住。”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搞清楚他所担心的事情,我连忙安慰他说:“我已经请求方面军司令部派出舟桥营,在维斯瓦河上搭设浮桥,我相信最迟中午,我们的坦克和大炮就会源源不断地到达西岸,配合你们向敌人的纵深发起突击。”
我的话让阿斯卡列波夫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满意地说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只要能给得到炮兵和坦克的支援,就算来再多的德国人,我也不用担心。”
结束和阿斯卡列波夫的通话后,我走到窗前,指着远处火光冲天的瓦津基宫方向,对加利茨基说:“上校同志,等渡河部队在瓦津基宫方向建立了登陆场以后,你就亲自到那里去,和阿斯卡列波夫将军组成联合指挥部,共同指挥在西岸的对敌作战。”
为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我还特意强调说:“上校同志,我再提醒你一句:华沙城内的起义军已经靠不住,在西岸的战斗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放心吧,副司令员同志。”加利茨基表情肃穆地回答说:“就算我们是孤军奋战,也要将华沙城内的德军全部消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