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耸了耸肩,“说得挺潇洒的,弄得倒像是我有点儿内疚感了,好像是我要抛弃他似的。”
连季婉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听了这话,自己轻轻舒了一口气。
看见季婉茹表情复杂,虞莱摇了摇头,“婉茹,我看你比我还陷得深,起码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明白我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你呢?迷迷糊糊,懵懵懂懂,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象一只鸵鸟一样,就这么拖着耗着,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却又舍不得,你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自个儿掂量,如果真打我一样的主意,就得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季婉茹有些迷茫,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下半辈子的事情,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而且她很清楚,像陆为民这样的人,结了婚之后,离婚的几率很低,而且即便是真的离了婚,也轮不到自己,可以说她和陆为民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正如虞莱所说的那样,当你品尝了最美好的东西之后,你还对那些没滋没味儿的,或者是怪味儿的东西感兴趣么?你还能接受这样的日子一辈子?不,她的选择可能也会和虞莱一样,宁肯孤独一辈子,也不愿意去勉强自己凑合。
季婉茹的神情让虞莱也是只能叹息摇头,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感性的,理性对于她们来说更像是奢侈品,明知道那或许就是一个泥潭,陷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但是总愿意深陷其中,不愿自拔,包括她自己。
“好了,婉茹,你也别迷惘困惑了,这种事情,不是你想把它想清楚就能想清楚的,想清楚了,你也一样难以抉择,抉择了,你也一样可能会反悔。”
虞莱一连串的话让季婉茹更是茫然无措,她觉得虞莱的话真的很有道理,或许虞莱早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以至于对这个问题有着更为深刻理性的认知,而得出的结论却是无法用理性的角度来判断感情。
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来两个女人的迷惘和淡淡的愁思,无论是虞莱还是季婉茹都无法对这段感情做出更合理恰当的解决方案,因为本身感情的问题就很难用更恰当更合适来判断,一切都只能说是看自己,或许随缘或者顺其自然这一类的解决办法才是真正的解决办法。
站起身来,虞莱走过去,抱了抱还未曾走出迷茫的季婉茹,笑了笑,“婉茹,车到山前必有路,无法抉择,那么就随遇而安吧,和我一样,嗯,起码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没准儿那天我们真的挥慧剑斩情丝,咱们俩就相依为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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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抵达季婉茹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他还是让史德生把他送到了河边上,假借要独自到河边走一走,梳理一下思绪。
九月的江畔无疑是最美好的时候,江风劲吹,但是却又不冷不热,一件体恤迎风猎猎,格外舒适,陆为民本来打算直接去季婉茹家里的,但是感觉不错,索性多在江边走一走。
季婉茹还是开车来接的陆为民,毕竟要进小区,难免会在监控摄像上留下痕迹,而车进车出,季婉茹的丰田霸道是专门贴了深色反光膜,只要坐后座,不虞暴露。
到了季婉茹家中,陆为民才知道虞莱也来了,这让他喜不自胜之余,心里也禁不住噗噗猛跳。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形,都会禁不住浮想联翩,当然有没有那种事儿是一回事,但起码可以想一想吧。
剥开一个橙子,把橙肉递给陆为民,陆为民却没动,虞莱瞪了陆为民一眼,但是还是把橙肉喂进了陆为民嘴里,“我这个情妇可够称职吧,连橙肉都给你喂到嘴里,婉茹可没有这么听话吧?不过也许婉茹在床上更听话,婉茹,是不是?”
被虞莱的话弄得脸一下子大红,季婉茹狠狠的瞪了虞莱一眼,“莱子,别太过分啊。”
话还没有说完,陆为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陆为民看了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是包泽涵来的电话,真扫兴,不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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