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惯的乐天,爬过去看大宝的牙,顺便还亲热的抱了他一下,表示自己的兄弟之爱。二宝想想,把酥剥开,很豪气的对大宝说,“没事,没事,你光吃馅,皮我吃。”
大宝总算缓过来了,当然,穆慧觉得,他上车的纠结,只怕也是为自己觉得不好意思罢了,当老大当惯了,一直当自己是兄弟的表率,结果,千年的道行一朝毁,没法不伤感加抑郁的。不过有二宝和小宝两个二货的安慰,他很快发现,这两根本不知道什么时,他的自尊心也就回来了,到家时,除了紧闭着小嘴不说话外,其它的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当然也是因为那个讨厌的青衣和帽子已经被穆慧除了,不过不敢扔,这是国家财产,虽说不用退回去,但也不能轻易损毁,容易得罪人。
不过穆慧不知道的是,李祭酒摊上事了,他真的摊上大事了。
小宝是有人跟的,结果李祭酒就因为小宝拔了他的胡子,对小宝发脾气的事,也立马被报回了宫中。
能当暗探的,都不是傻子,已经看到了帝后留他们夫妇吃饭,那么难搞的皇后,宠爱他们家的二宝。而小宝是皇帝惟一的儿子,这家人还能得罪吗?这个答案还用说,于是这回的报告,穆慧的形像一下子就正面了,什么谦和有礼,什么忍辱负重……
而李祭酒自然也就成了反面的人物,什么特意找了一件大衣裳给大宝穿,害得大宝磕掉了两颗门牙,从书院一出来,就哭得稀里哗啦,顺便还报告一声,据他们这些日子的观察,大宝是不爱哭的,为人非常稳重,不像六岁的小孩。暗卫一点也意识到,他把顺序说错了。
重头戏当然是李祭酒说小宝的话了,特别是那两声‘哼哼’。
宏强帝果然怒了,自己的胡子都被拔光了,自己说啥了,你就两根被拔,还口出恶言,说什么要严加管教,是想说我儿子不堪大用吗?
想想之前暗卫送上的资料,大宝一直很乖巧听话,他是很照顾小宝的,他对大宝的印象是不错的,想想,又把罪过记在了李祭酒的身上。
国子监是要穿统一服饰的,因为考上监生的,其实就已经算是有功名了。算是国家的预备役,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补贴。让他们穿一样的服饰,主要也是因为这里的贫富不均,有些学子的二两银子还要拿回去养家糊口的,让他们穿着破衣烂衫的,也影响国家的形像。于是才有了这么个规矩。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宝不合规矩,就算花家不懂规矩,你不能好好的把孩子给人送回去,再解释一下,花家能是那不好说话的主吗?还有衣服,纵是非要留下他在院里学习,你不能先让他穿自己的衣裳,等过几天把衣服改好了,再拿给他。国子监里也是有打扫,缝补的下人,照顾一个小孩子能有多难?
结果李祭酒是怎么干的,拿个大衣裳剪了给孩子穿,还让他摔掉牙,显就是在学里受了欺侮。而且显是上头有人授意,想给花镇一个下马威,若不是他们夫妇爱子心切,特意去看看,只怕过几天,等着他们的是孩子的尸首吧!
宏阳帝果然是有阴谋家的脑子,越想越觉得,这里头有事儿。并且觉得,就算没事,桩桩件件也都说明,李祭酒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这才是不堪大用。
不过宏阳帝是当皇帝的,他不会马上行动,但他记下了,于是,从这天起,李祭酒的人生之路充满了荆棘。
回了家,安顿了孩子,又叫来阿福两口子,让挑几色礼物送去李祭酒家。
“几等?”阿福倒是很沉稳,送礼是有讲究的,赔礼,谢礼,贺礼,年节之礼都是各有不同的。
“二等赔礼吧,小宝把他胡子拔了几根。对了,让府里的男仆都不许留胡子。”穆慧轻叹了一声。
阿福笑了,迟疑了一下,“依小的看,一般赔礼即可。”
“为何?”穆慧不想得罪人,但是她也知道,她不是土著,而十五娘心思是慎密,但见识还是少了些。这些迎来送往的,阿福还是比她清醒。
“不过是五品的小官,又不是什么大学士,夫人大可不用放在心上,送个赔礼,也不过是显得咱们将军府的仁厚、谦和罢了。”阿福有些傲娇了。
穆慧明白了,若李祭酒单单只是一个小小的祭酒,没有加大学士衔,倒也真不用畏惧什么,等大宝能上国子监时,那位谁知道还管不管得着这边。
“嗯,你做事,我放心。”穆慧点头,说下件事,“我屋里的四个丫头,除了采雪我还有点印象,其它人面生得很,是才买的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