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身边女人时的那种温柔的神色,已经明显地被冷漠所代替,或许还有一些嘲讽?
嘲讽手机那头的自己,是个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傻瓜。
venna的嘴唇在发抖,可声音,却极力地表现出平静,“宇,我睡醒了。你在哪里?”
“陵园半山的灵应寺。”男人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吝啬多说。
venna一直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寡言少语。
可是,她刚刚明明看见,他对着那个女人,侃侃而谈。
是吧?他其实并不是不爱说话,他只是不爱跟她说话。
venna突然想起自己刚见到他的时候,她找各种理由接近他,甚至还在酒会上小小的设计了他。而那时候的他,在酒会上与城建部的官员们、与I市ZF的领导们,觥筹交错,能言善道。
其实他挺会说话的不是吗?
只是面对着她的时候,他总是沉默。
以至于时间久了,她竟然产生了那种错觉,以为他真的是个沉默的人。
venna的脸上,无声地浮现出一种惨笑来。可是声音,却异常的冷静,“那你中午回来吗?我等你一起共进午餐。”
“不了。我还有事。”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你自己吃。”
“那我等你。”venna紧盯着男人的背影,听见自己满心里都是不甘的声音,“或者,我现在去找你?”
“不必。我要给我父母诵经,你不适合在场。”男人拒绝的理由,听起来异常充分。
venna的眼眶里,无声涌出两行湿润,“是吗?那好吧。那我下午自己去逛逛。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
“好。”男人一句答罢,毫不留恋地挂断了电话。
venna紧紧握着手机,已经泪流满面。
身旁的侍女,是从小陪在她身边的,当即义愤填膺地开口道,“公主,他和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直在骗您!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然而venna根本没有在听侍女说话,而是已经魂不守舍地转身朝电梯走去。
侍女和保镖急忙跟上,深怕她此时深受打击之下想不开,作出什么冲动的行为来。
但幸好的是,venna出了电梯就直接坐进了车子,“回酒店。”
车子疾驰回她和滕东宇入住的酒店,venna回到套房,就立刻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卧室内,拒绝任何人陪伴在身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和开导。
她独自一人在卧室内呆了很久,久到保镖和侍女都忐忑不安地开始敲门,她才异常冷静地打开了房门。
“放心,我不会自杀或者自残的。他们不配。”venna冷冷地开口道,苍白的脸上,一双红肿的眼睛显得格外明显。
事实不言而喻:她在房间内的这几个小时,一直在哭。
没人知道,她在这几个小时里,内心经历过了怎样的煎熬。
而她也不需要别人知道。
她是皇室的公主,她的脆弱难堪,不会展露给任何人看见,哪怕是自己人。
“公主,您现在想要我们怎么做?那一对狗男女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一直在欺骗您,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
侍女生气地对venna汇报道,“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他们,您随时可以下令惩罚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的。”venna蓦地冷笑,紧咬的牙关,在嘴里泛出丝丝血腥的气息,“我的箱子带来了吗?”
“时刻带着。”侍女立刻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黑色小巧的密码箱,摆在了茶几上。
venna熟练按下密码后,盖子轻轻弹开,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零件。
身为一名优秀的军人,venna平日最大爱好之一,就是自己组装枪支。为此,她特意找能工巧匠为自己打造了这个移动的武器箱,到哪里都随身携带。
别看箱子小,里面的东西却十分丰富。根据需要,venna可以自由的组装三种微型手枪,以及两种小口径狙击步枪,应急足够。
而现在,这个箱子又派上用场了。
薄薄的唇瓣紧抿成一字型,venna一声不吭,低头熟练地组装着枪支。
不到十分钟,一只小口径狙击步枪就出现在了她手里。
然后,她抬头望向侍女,“我要滕东宇和乔君的准确坐标。”
侍女惊呼出声,“公主,您想亲自动手?他们怎么配!”
“不亲自动手,难消我心头之恨!”venna咬牙切齿道,“敢骗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