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一路小心。”
叶倩和云暮寒齐齐点了点头,该说的话都说了,如今也不再多说,转身出了房门。
云浅月没有送出门口,而是走到床前看着二人离去。
只见二人虽然出了东暖阁的房间,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向容景的书房走了去。叶倩在前面拉着云暮寒,两人走到书房门口,叶倩对里面轻声喊:“容景,你若是不想要云浅月了的时候,告诉我们一声,南疆随时将她接了去。”
书房内没传来声音。
叶倩又冷哼一声,“你到底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她?你这样冷着她,只会如了夜轻染的意。别犯了傻啊!越是聪明的人,有时候越会犯傻,到时候惹了她哭,你心疼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书房内依然没传出动静。
叶倩皱眉,偏头看向守在门口的弦歌,“你家世子在里面吗?”
弦歌看了叶倩和云暮寒一眼,点点头。
叶倩想着只要在里面就好了,他一定听得到,回身看向云暮寒,“你还有话没?”
云暮寒看着紧闭的书房的房门道:“我们想带妹妹跟我们一起去南疆,可惜无论如何劝说她都不去。景世子,不管这件事情对错,已经发生了。你既然了解她,这个后果也是该知道有着发生的必然。也就没必要自责或者怪她了。否则真会给别人看了高兴。”
书房内依然无人应和。
叶倩和云暮寒对看一眼,该说的都说了,二人足尖轻点,出了紫竹院飞身离开。
云浅月看着二人身影联袂消失,想着以前的南凌睿,以前的清婉,都是过去云烟。云暮寒和叶倩如今两心相悦,夫妻同心,成就这一番姻缘二人都知道得之不易,分外珍惜。她看着他们如此好,心下也温暖。
一段姻缘得知不易,自然要分外珍惜。那么她和容景呢?
云浅月看向书房,那里依然房门紧闭,弦歌一脸忧心地站在书房门口,紫竹院从叶倩、云暮寒离开后,再次恢复静寂,片叶无声。她想起青裳说他从回来,一言未发,饭也没吃。她猛地转身抬步向外走去。
她刚迈步,紫竹院一丝风丝飘过,又落下了一个人。
弦歌立即低喝了一声,“谁?”
“我!”风烬和西延玥的声音同时响起。
弦歌看清二人住了口。
云浅月脚步顿住,想着叶倩和云暮寒刚走,这二人是否也要打算离开?她看向门口。
风烬和西延玥来到之后,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二人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的云浅月,风烬当先挑了挑眉,“还能下床,看来死不了。”
西延玥上下打量了云浅月一眼,目光落在她绑着的胳膊上,同样挑了挑眉,“听说刺穿了肩胛骨,行啊,没哭哭啼啼的,不错。”
云浅月看着二人,问道:“你们也是来告辞的?”
“告辞什么?我们是来带你走的。”风烬道。
云浅月蹙眉。
“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回风家!”风烬道。
“谁说去风家?跟我去西延国。”西延玥立即道。
“风家!”
“西延国!”
二人顿时吵了起来,各自争执,将云浅月排除在外,仿佛没她什么事儿。
云浅月看着二人,有些好笑,用那只完好的手摆摆手,“都别争了,我哪里也不去。”
二人同时看着他瞪眼。
云浅月叹了口气,轻声道:“行了,你们知道我是不去的,不用过来做给他看了。”
“死女人!”风烬骂了一句。
“好心当成驴肝肺!”西延玥也不满地骂道。
云浅月笑了笑,“你们什么时候走?”
“谁说我要走了?我要留下来陪你。”风烬走进来,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我又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三国的什么皇上什么女皇,不过是小小风家而已,我又没犯罪,还没必要躲着夜轻染。”
云浅月想着也是,风烬的确不是见不得人,她看向西延玥。
西延玥无奈地道:“我这就离开!”
“你一路小心!”云浅月轻声道。
“西延隐卫跟随我一路保护,我父皇生前的暗桩隐秘了二三十年,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西延玥道。
云浅月点点头。
“那个人可是个小气鬼,你如今既然嫁给了他,就多哄着他些。”西延玥向外看了一眼,“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也明白的。什么时候这里住腻了,或者他真委屈你,就去西延。你又不是没人要。”
云浅月无奈地点点头,“知道了。”
西延玥走过来,将她轻轻抱了抱,“云浅月,这回我回西延,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再见面了。哪怕你生孩子,我估计也不来了,跑一趟太辛苦。朕可不能总扔下朝中一班跳脚的老臣往外跑。”
云浅月露出不舍,点点头,“你不来没关系,你大婚,或者我有朝一日去看你。”
西延玥放开她,脸色不好地道:“别想着我大婚,三五年不可能的。至于你跑去看我嘛,这个我没意见。”话落,他笑着道:“夜轻染如今登基了,准备了一冬天的粮草也就绪了,他忍不了多久了。没准我们战场上见呢!”
云浅月想着夜轻染如今受伤,笑着道,“他不会那么急的。”
“这可说不准。”西延玥不再逗留,转回身,故作潇洒地道:“我走了!别想我,我可不禁你想着。”
云浅月笑吟吟地道:“我没工夫想你。”
西延玥哼了一声,出了房门,也并没有离开,而是向容景书房走去。
云浅月想着这些人虽然寻常说话,不是对她损,就是对她骂,但她真要有事情,他们一个个的都担心她,生怕她受了委屈。叶倩和云暮寒对容景扔下两句话走了,这西延玥又去了。她看着窗外,唇瓣微微抿起。
只见西延玥走到书房门口,没说话,在书房门口来回走了两圈。
走了两圈之后,他凑近弦歌,对他低声道:“喂,你说我若是将云浅月那个女人劫走的话,照如今情形,有几分把握?”
弦歌脸色一黑,“一分没有。”
西延玥叱了一声,“你家世子不是都不想要她了吗?我还没把握?”
弦歌的脸更黑了,警告道:“西延皇,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她是我家的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不是你能说劫走就劫走的人。”
西延玥又叱了一声,不以为然,“云浅月这个女人一无是处,总是坏事儿,又心软,又多情,恨不得掏心掏肺对天下所有人都好,希望天下所有人都太太平平的,这个女人就是佛祖的心,菩萨的肠,你家世子黑心黑肺,背地里的手段不知道多少,娶了这么个女人,他束手束脚,护得他辛辛苦苦,昨日是救了夜轻染,没准改日就跟着人家私奔了。他要她做什么?不如让我带走吧!我的宫里正好缺少一个打扫书房的宫女。”
弦歌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灰,伸手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长剑寒芒凛冽,杀机四射,他寒声道:“西延皇,你再说一句,别怪我手中的剑不留情面。”
西延玥看着弦歌抽出长剑,“呵”地一声笑了,“好气势!”
弦歌寒着脸看着他。
“罢了,朕不费这个力气了,荣王府这般阴气森森的,没准不两日她就受不了了,自动地跑去西延找我了。”西延玥摆摆手,扔下一句话,足尖轻点,出了紫竹院。
弦歌盯着西延玥的背影,那一双眸子似乎能将他的后背瞪出一个窟窿。
西延玥离开后,紫竹院再次静了下来。
弦歌收了剑,看了云浅月的房间一眼,又无力地收回视线,无奈地对着书房紧闭的房门低声道:“世子,风家主在世子妃的房间呢……”
书房内依然没传出动静。
弦歌叹了口气,但这口气也不敢叹大声,只能依然充当柱子立在书房门口。世子没吃饭,他自然跟着一口饭没吃。
东暖阁内,风烬笑得好不开心,对云浅月道:“他是不是以后都住书房了?这样的话,本家主以后可就霸着这个房间了啊!反正你需要养伤,好不寂寞,本家主念在与你自小长大,情分一场,就辛苦陪着你吧!”
云浅月回过头,见风烬笑颜如花,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风烬喊住她。
“去书房!”云浅月道。
风烬顿时瞪眼,“云浅月,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你本来就是那个德行,昨日的事情做出来有什么奇怪的?他对你冷脸了一夜,你如今上赶着跑去贴他冷屁股?你有没有脑子!”
“我没脑子!”云浅月道。
“你……”风烬一时失语,气怒地看着她。
云浅月不再理会她,脚步不停。
“不准去!”风烬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拦在云浅月面前,强硬地道。
云浅月看着他,到底是娘家人,自然都向着她。她轻轻一叹,低声用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道:“风烬,我有你们,而他只有我。”
风烬一僵,拦阻的手顿时松了一分。
云浅月绕过他,出了房门,向书房走去。她昨日知道他不想见她,给了他一夜的时间消气,应该够了吧!他若还不消气,她就陪到他消气为止吧!
弦歌见云浅月向书房走来,面色一喜,不等云浅月开口,也不征得容景同意,他二话不说,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跟在容景身边的所有人,荣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妃就是他们的灵芝仙草,对书房里面的那个人,能起到大地回春的作用。
云浅月看了弦歌一眼,笑着走了进去,她进去之后,弦歌立即伸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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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着实辛苦啊……
嗯哼,月儿就是个XX,你们尽管骂她,别客气,我这个亲妈替她兜着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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