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野之前的不情愿和现在的痛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不知道他刚刚的脑回路都走了哪一遭,总之这件事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我误打误撞的又霸占了梦溪堂,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和马思哲都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情绪,满心都在为自己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的精湛演技给征服。但是事后想起来,我们俩当时的种种表现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被人尽收眼底。
我要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卑躬屈膝。我给自己的角色定位是------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最后却不得不依靠兄弟苟且偷生的人物形象。为了尽量的符合人物性格,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目前的这个姿势最适合我。
马思哲坐在马四野的旁边,薛景求站起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查看四周的情况。马思哲跟马四野扯了一会没用的,假装漫步经心的说‘咱们现在被这水困住,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马四野呵呵一笑‘这你不用担心,求爷自有办法。’
马思哲扫了薛景求一眼,看薛景求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继续问‘那个面瘫赫奢呢?’
‘丢了。’马四野轻描淡写的说。我慢慢的攥起了拳头,等着马四野的下一句话。
‘你们走了之后,墓道里开始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就是你说的,诸如鬼迷宫之类的现象。我们三个被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距离你们离开的位置也越来越远。本来我还以为只是中了什么招,直到墓顶开始慢慢有水渗下来。。。’
薛景求和马四野一直没有过多的攀谈,打破两人之间寂静的是一声很清脆的水声。水滴正落在马四野的面前,虽然是非常细微的事,却引起了薛景求和马四野两个人的注意。
墓道不会突然开始就渗水,无缘无故的水滴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大麻烦。没等两个人对这个水滴做过多的研究,只听见轰隆一声,四面八方的水就都朝着墓道里涌来。搞不清楚来向,只知道所有通路的地方都有奔腾的水流流入。
马四野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很慌张,相反的,薛景求表现的却很冷静。只是淡淡的问了马四野会不会游泳。两个人顺着墓道和水来的方向游了出去。至于昏迷在地的赫奢,就被两个人扔在了里面,连管都没管。
说到这里,我很奇怪。赫奢在我的印象里明明没有真的昏倒。就算他想知道马四野和薛景求背着我们会说些什么,碰见这种情况也应该知道自救,怎么就会老老实实的躺在那不动呢?
马思哲好像跟我有同样的疑问便问‘那个赫奢呢?’
薛景求冷笑了一下‘他?自作自受。’
‘可是。。。。’马思哲想说什么,但是被薛景求打断了‘我们生存的法则,不是靠因为所以四个字就能行得通的。如果你想跟我说什么他救过我的话我劝你还是别问为什么了。’
不是因为他救过我,所以我就要再帮他一次。因为救他这事是无用功,所以放任不管没有为什么。没有好处就是理由。。。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我强忍住了自己的怒火道‘我们交换的条件我想清楚了,赫奢现在不在了,银龟我留着也没用,只要你肯带我出去,银龟我双手奉上。’
薛景求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好,把你的枪给我,子弹,压缩饼干,还有雷管。’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薛景求。
‘很简单,让你无害一点。’
薛景求这是怕我半路耍花招,很明显我和马思哲刚才的表演并不成功。薛景求依旧对我戒备。真正让我感觉伤自尊的是,就算知道我有别的心思,他也没在怕的。。。
我看了薛景求一会‘你不相信我?’
‘是这样。’薛景求毫不避讳,连客套一下都没有。
我想了一下,马思哲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们俩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我佯装愤怒的把背包甩给薛景求,薛景求只是轻蔑的看着我,用小手指一挑,就扔进了河道。我的背包随着奔腾的水流慢慢的卷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没动,但是我脑袋上面已经分离出了一个窜着怒火的透明人,狠狠的把薛景求全家都操了一遍。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能给出一个极其窝囊又认命的表情。
‘我在云南呆的时间足够长,关于这个古滇的祭坑结构也很了解,所以出去不是难事。但是现在我们不能走,得去找个人。’薛景求说。
‘找谁?’
‘那个叫一万的。’薛景求说了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名字。
‘找一万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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