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你有办法治吗?”
张出开着车,目不转睛“我没办法,有人有。”
我不知道张出这个有人指的是谁,我也不关心,只要他能有办法就行。
“听见啦,再忍一会。”我回头对马思哲说。
张出开着车带我们往市里的方向去,眼看着周围的街道越来越密,人也越来越多。我竟然有种不安心的感觉,是不是野人一样的生活过多了,突然回到文明世界有些不适应。
张出把车停在一家台球厅的门口,台球厅名字起的还挺好听,叫格调空间。
“把他背进去。”张出对我说。
合着这个台球厅也是张出的一个盘口之一,表面坐着台球生意,背地里是自己和别人接头见面的隐蔽场所。我把背包挂在脖子上,费力的把马思哲拖进去,马思哲一路直嚷着脚趾头疼,我回头一看他鞋头都快被我磨起火了。
我们前脚刚进来,后脚就有人把台球厅大门的卷闸门放下来,屋子里瞬间黑了不少。那人绕到我面前,做了一个这边走的收拾,我乖乖的跟在后面。
从台球厅进来,穿过一楼摆着的桌子,柜台后面通着地下室。刚走进去就闻见了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我在前面那个人的指引下,左转右转的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前。那人把门轻轻一推,“请进。”说完把门带上就走了。
屋子里面光线很弱,全凭上面三个漏在地面的小天窗照亮,四周都摆放着一些泡满了溶液的瓶瓶罐罐。安静放着的手术刀和镊子钳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已经没了光泽。马思哲趴在我背上小声的嘟囔“这怎么像地下器官交易一样。别一会我治屁股他再顺便把我肾割了。”
“心放肚子里,我给你看着你的肾。”
蓝色屏风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带着金丝边眼睛和蓝口罩,跟医生的差别就是缺了一件白大褂。
“他之前。。。”
“中了雾瘴爬蝎的毒,张刚才已经告诉我了。”
“这种蝎子的毒很厉害吗?”我问。
“你把他放在这上面。”蓝口罩说。
我把马思哲放在地下室中间的大床旁,让他自己爬上去。马思哲一步一哎呦,总算躺在了上面。
“雾瘴爬蝎并不是蝎子,而是虱子的一种。但不要小看它,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一只成年雾瘴爬蝎的毒就相当于一只剧毒的蝎子,所以才会有这个名字。”
“蓝。。。”我刚叫了一个字就意识到不对“那个,你贵姓?”
“免贵姓陈。”
“陈先生,你会解这雾瘴爬蝎的毒吗?”
“我不会,挡头也没必要带你们来找我了。”他说的挡头应该就是张出。
“那就麻烦你了。”
“哎,你干嘛去。”看我抬脚要走,他叫住我。
“我可以留在这?”
“当然了,你不在这谁给我递东西?”我看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我们要开始手术了,请家属在外面等候云云。。。但是事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不仅没被赶出去,而且留在里面做了两个小时了助理护士。
蓝口罩把马思哲的裤子剪破,里面漏出来通红一大片。马思哲的屁股上大包小包急得满满都是,我看的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
“刀。”蓝口罩冷静的说。
“啊?不用打麻药吗?”我问。
“我这没有那东西。”说完接过我我手里的手术刀,对着马思哲屁股上最大的包直接割了下去。血水四溅,脓包被蓝口罩割开。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从包里面钻出来一个紫红色的肉虫子,看起来像水蛭一样。
那东西在离开马思哲皮肤的时候还在蠕动,等到蓝口罩把它放到旁边器皿的时候,那虫子突然僵直成了一根草一样的东西。
我拿着手里的镊子捅了捅虫子,它一点反应过来的动作都没有,就像风干了一样。这东西怪事,怎么像冬虫夏草一样。
看来马思哲的屁股上,每一个包里都有一个雾瘴爬蝎。蓝口罩非常镇定的继续下刀,一点不被那东西吸引。
马思哲疼的豆大的汗珠直掉,脸皱成一团。两只手死死的抓住身下铺着的蓝色消毒布,一脸等我站起来我要弄死你的样子。
折腾了好一阵,终于,最后的一个雾瘴爬蝎被蓝口罩放在器皿里。马思哲骨节泛白的手终于放松了,开始慢慢缓过来劲儿。
“我的妈,这跟关公刮骨疗毒一样,那可叫割肉啊。”
蓝口罩摘了脸上的眼睛,走了一会回头跟我说“旁边有房间。”
我架起马思哲,准备到旁边去休息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