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事的。最迟半年,我们肯定回来。这半年里,还要你多费心才是……另外,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小心那个雍齿。”
刘阚一怔,奇道:“雍齿?我好像和他没过节吧。”
“没过节?”唐厉森森一笑,“过节可大着呢!还记得昭阳大泽血战吗?你和刘季出手,杀了一个楚人。准确的说,是你杀了那个楚人……雍齿这个人好面子,讲义气……你杀了那个楚人,等于削了他的面子。再加上你现在提爵发财,那雍齿岂能不眼红?”
刘阚不由得愕然,心中有点想不明白。
在他看来,那个楚人当时的行为,与临阵投降没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个楚人真的投降了,对于当时的士气,一定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整个阵营都可能会溃败。
将其斩杀,似乎和脸面无关吧。
唐厉说:“阿阚,你终究年纪小,阅历不多。有些事情啊,等再过几年,你自然明白。”
“是啊,凡事小心为妙,你可不能不提防那家伙。”
审食其也在一旁劝说。
不是年纪小的问题,是刘阚还无法用这个时代的思想来考虑问题,自然就想不太明白。
但既然唐厉和审食其都这么说,刘阚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当下点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加小心。”
唐厉和审食其相视一眼,似乎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于是又对刘阚说:“如果真的有麻烦,你就去找县长出面解决。雍齿虽说在沛县根基深厚,不过肯定是不敢和县长作对。”
“我知道了!”
对于眼前的两个人,刘阚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审食其也好,唐厉也罢……包括曹无伤在内,如果没有他们,这日子不晓得会多难过。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唐厉和审食其进城去找曹无伤准备去了。
刘阚则回到自己的家中,看见王信还抱着那棵树在较劲儿,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是真傻,不过也是真执拗。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就算是王姬也不行。
刘阚在门廊上坐下,对着王信招手:“信,你过来!”
王信光着膀子,傻傻的走过来,瓮声瓮气的说:“主人,有什么事?今天有几个人来找刘阚,不过被我打走了。主人,我没能拔起那棵树……一定让主人感到失望了吧。”
刘阚伸手拭去王信额头的汗水,微微一笑。
“信的年纪还小,等再过两年,一定是可以的……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教你拳脚?”
王信却摇着头说:“不,我要先拔起那棵树,然后再学拳脚。娘告诉我,主人是有信义的人,我不能坏了主人的信义……主人,您放心,我一定可以拔起那棵树,一定行。”
原来,王姬母子在刘家住下之后,刘阚才知道,王信虽然傻,却是天生的神力。
几年前,和一些小伙伴玩耍,结果一拳险些把人打死。从那之后,王姬就不许王信动手。
刘阚当时开玩笑,也是想要看看王信的力气。
于是就指着院子里那棵碗口粗细的树说:“你能不能把那棵树拔起来?”
结果王信回答:“我能!”
刘阚还真有点不信了……
以他现在的力气,要拔起那棵树都有些吃力,王信才多大的年纪,居然说能拔起树来?
当然了,王信没有成功。
可这小子执拗的很,非说他一定能拔起来。刘阚就笑着说:“你若能拔起来,我就教你拳脚功夫。”
可不成想,这小子还真的就上了心。
听王信说完,刘阚忍不住笑了,拍拍王信的脑袋说:“信,树要拔,拳脚也要学。学会了拳脚,就能拔起树。两件事没有冲突……不过,练武可是件苦事,你能不能坚持呢?”
王信用力的点头,“我一定能!”
正说着话,王信突然间叫了一声,“娘回来了!”
说着话,就往院子外面跑。这小家伙还有一个本事,就是耳朵特别灵……能从脚步声里,听出谁是谁。这一点,刘阚早已经见识过了,对于王信的这个本事,非常的惊奇。
看着王信的背影,刘阚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另一个影子。
项羽……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究竟是怎生了得的模样?倒真的是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