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人一猴,很快就到了雾气浓郁的内围,雷浩沉吟片刻,似是在辨认痕迹,接着,他抬起脚步,一步迈出,向前慢慢行去,其身形忽左忽右,更是在炎猴吱吱的叫声之中,似在提醒。
“呼。”
终于,雷浩走出三十六步之后,身形停了下来,他望着眼前熟悉的洞口,轻轻呼出口气,接着,迈步而入。
这是一片环绕在浓雾之中的山谷,其状如葫芦,几乎四面环山,其上窄小,且有薄雾环绕,但即便如此,谷中的光线,却依然极为充足。
谷中薄雾氤氲,左侧山体之上光滑如镜,透过上方的光线折射而出的白光,将着谷中照耀的犹如白昼。
而在入口右方,一道犹如银色匹练一般的瀑布,从着上方视线尽头,爆冲而下,落入下方的一口湖泊之中。
前方的山壁,布满了褐色的藤蔓,其上指肚大小的花朵摇曳,其旁边不远处,有着阵阵果香传来,显然,那里应该有着一些野果之类的树木存在。
而这般景象,若是再有些拥有着生命的小动物,便是称之为人间仙境,怕是都不为过。
肩膀上的炎猴早已窜了下来,几步便是到了前方的藤蔓之旁,两只前爪熟练的将那攀爬而上的藤条拨弄开来,露出一个磨盘大小的洞口,炎猴动作极快,小小的身体一闪而入。
雷浩伸开双臂,感受着身体之上传来的一阵阵的惬意,他不由的精神一震,只有到了这里,他才能够不再伪装的那般冷漠。
“以后找到父亲以及娘亲,回到这里,带着炎猴隐居于此,一家人团聚一起,再也没有族中的仇恨缠身,再也没有尔虞我诈,多好。”
漆黑的眸子之中带着一丝向往,雷浩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苦涩。
自他拥有了记忆开始,他的世界便没有娘亲,犹记得父亲雷啸尚在家族之时,年幼的雷浩便时常问询娘亲的下落,而那时,能够回答雷浩的,只有父亲那隐藏着一抹痛苦的眼神。
而每每及此,年幼的雷浩便会轻轻抱着雷啸的手臂,沉默不语。
“或许父亲并非离奇失踪,而是去寻找娘亲也未可知,只是为何….不带上我。莫非父亲所去寻找娘亲的地方有所凶险,方才将我留了下来?”
犹如呢喃的低微声响,在着雷浩心中响起。他摇了摇头,眼前忽然浮现出雷耀那仇恨的眼神。
“如今家族之中二伯一脉如日中天,而当年二爷爷在父亲失踪之前,突然暴毙,二伯雷豹也是惨遭围剿,重伤之下虽然性命无碍,然而一身修为,却尽数被废。”
“此事透着蹊跷,父亲一生低调,若不是当年家族遭逢巨变,怕是也不会横空出世,二伯一脉将自身不幸尽数推到父亲身上,只因其身上的伤势乃是奔雷手所伤。”
“而这奔雷手,乃是雷家唯一的一本九品的武技,然而这么多年以来,族中只有两人将其修炼至大成境界,其一是大伯雷晟,而另一个,便是父亲雷啸。”
“大伯雷晟颇为稳重,待人亲和,在着家族之中人缘颇好,父亲失踪之后,族中之人大多对自己冷眼相向,二伯一脉更是百般欺压,然而大伯却一如以往对自己极为照顾。”
雷浩摇了摇头,将着那种种杂念努力的摒除而去,眼神望向藤蔓之后的洞口,此时,炎猴从中挤出身子,急速掠来,其手中抓着一坛酒,以及一个包裹,显然是在这洞中所取。
“这洞中常年寒冰不化,其中气温极低,上次只在其中呆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冻得手脚几乎僵硬,不过这倒成了炎猴的储物库。”
望着那数息之间便摆放出来的各种野果,以及那一大坛酒,雷浩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猴子,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你都从哪里弄来的。”
雷浩拿起一枚野果,咬了一口,其中略有些许酸涩,不过那酸涩之中,却带着一抹难以言明的甘甜,只是这一口,似是能够生津止渴一般。
“吱吱。”
炎猴似是不满,拿起一枚野果扔向雷浩,接着,指了指酒坛,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碗,吱吱叫道。
“若这一次比试未能进入前三,便要被驱逐嫡系一脉,从而进入家族分支之中打理族中产业,就此一生在与武道无任何交集。”
“而我之愿,便是先要找寻到父亲,从而寻找母亲的下落,而这一切,在着强者为尊的世界,都要以实力来做为根基。”
望着炎猴,雷浩低声沉吟,他拍开酒坛上的泥印,在炎猴得意的目光之下,缓缓再度开口。
“若此次不能进入雷林别苑,那我便离开雷家,脱离这族中束缚,寻求自己的道,即便是身死异乡,也好过这一生孤独,郁郁而终。”
心中豁然开朗,雷浩举起石碗,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感受着一瞬的冰凉划过咽喉,转眼化为一股火辣的暖流在着胸口流淌,他轻笑一声。
“既如此,炎猴,今日你我…….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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