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刚坐下,端起酒杯,眸光似不经意扫了殿内的一切。
徘徊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两道恶意极为强烈,只是一道明显,一道晦暗罢了,余悦眸光划过下首的那位二傻公主,见她眸中满满的怨恨和刻毒,又夹着惧怕和忌惮,余悦摇摇头,再次怀疑她这样的智商到底是怎么在吃人的皇宫活到现在的!?居然连皇家喜怒不形于色这样基础必修课都没学会!
余悦懒得理会这样的战五渣,她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对面那位苍月圣殿的圣女隐晦的嫉恨和厌恶。
这就有趣了,余悦垂眸轻笑,旋了一下酒杯,忽而抬眸看向对面,直直撞向她晦涩的眼神,将有别于圣洁外表的黑色情绪尽收眼底,轻轻一笑,对上那位圣女差点扭曲的眼神,余悦眸光清浅无波,明明没有丝毫蔑视,却让从来高高在上的圣女感觉自己仿若一直跳梁小丑,狼狈至极!
苍月圣女指甲掐入肉中,克制自己想要一掌拍死那个贱人的暴怒,贱婢,找死!
杀意凛冽地看了一眼余悦,随之迷恋幽怨地看着元初,她不懂,她身份高贵,天资上层,容貌更是世间女子无法比拟,可偏偏他从不多看她一眼。
她知他是红尘外的佛,那又为何要让一个平凡无奇的凡人蝼蚁如此靠近?
她怎么甘心?
余悦自然察觉到她看元初的眼神,啧,男色惑人啊,尽管元初大师气质出尘缥缈,宛若世外佛,令人一眼便不敢亵渎,但不可否认,他依旧迷人,甚至会幻想他若是有一日垂眸对你露出温柔的一面,那便是放弃大道也心甘情愿。
对于余悦,元初总无法无视,察觉到她的眸光,见她眼中趣味点点,元初轻问道:“怎么了?”
“大师本为世外佛,却搅乱一池春水不自知啊!”余悦笑着调侃道。
元初捏着佛珠的手一顿,眉睫轻颤,眸中浮现点点笑意,道:“那贫僧倒不知搅的是哪池春水呢?”
余悦歪头似想了一会儿,眉眼一弯,笑吟吟、慢悠悠道:“远在天边,近在……”
余悦噗呵一笑,揶揄道:“近在大师您对面呢!”
元初面色温和依旧,只是眉间朱砂却艳红了不少,他眸光轻轻看了余悦一眼,随之连余光都没有扫向所谓的对面,转眸又是出尘淡漠、俯瞰众生的世外佛。
余悦:“……”大师,你咋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不是应该看一眼对面的那位圣女,然后再感叹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或是“出家人该六根清净”吗?
肿么一副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满满的幽怨的样子呢?
余悦有些心虚,随之乖乖坐好,不敢再作妖了,那个娴静优雅,那个淑女端庄……
可莫名让某位大师人生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心塞!
皇帝寿辰,少不了各种热闹,各种表演,余悦执起玉箸,优雅地品尝桌上精致的素斋,一边欣赏嫔妃贵女们的争相斗艳,至于那两道杀人的目光,无视!
反正她们把眼睛瞪得再大,也奈何不了她不是吗?
啊,她还记得前世有句话,叫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干不掉我的憋屈样!
……
宴会过后便是烟火会,元初被皇帝请去,不外乎是希望元初帮他延年益寿,余悦懒得去看老皇帝卖蠢,便坐在御花园悠哉赏烟火。
“圣女殿下,便是她之前无故殴打于我,还恶人先告状,让父皇惩罚我,您可要为我讨回公道。”
对于其他人的靠近,余悦自然是知道,只是她很好奇这两位恨死她的二傻公主和圣女一加一联手要如何对付她,她很是期待呢!
“姑娘,不知本宫这小辈说的可是在真的?”圣女眼神虽阴冷,可语气却温柔有礼。
她在凡世的时候便是张家女,论起辈分,也算是二傻公主的祖姨母,而张家也正是有了这个出息的圣女女儿,几百年来越发兴盛,自然,野心也越发的大,当初的废太子一案,张家便是主导者!
余悦抬眸看着这个表面圣洁美丽的圣女,挑眉一笑,“第一,我非无故殴打,而不过是自卫,毕竟谁也没那个爱好站着被别人打吧,那岂非傻了不成?第二,我压根没见过皇帝,这位公主被罚,应该说是陛下公道才对!”
余悦优雅起身,抚了抚绣着莲纹的衣袖,眸光清浅无波看向圣女,“还是圣女觉得身为公主的父亲皇帝陛下不帮着自己的女儿,反而偏袒我这个外人呢?所以圣女这就是要自己出手帮侄孙女儿出头,教训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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