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谁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她跟贺宪熟起来的时候,他都十九了,还说什么小时候,要不要脸。
“我跟你结婚,我奶奶不用再瞎着急,你妈妈也不会逼你相亲,我也不用担心总被乱七八糟的人骚扰,好像是挺好的。”更重要的是,贺宪就不会变成另一个女孩的私有财产,她还能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联系他。
听到这一句,贺宪反倒傻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南阮居然真的会考虑跟他结婚,哪怕是假的。
“还是算了,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怎么办,难道还要离婚吗?”
“绝对不可能。你会遇到喜欢的人吗?”
“不会吧。”或许她是异类,女同学女同事们聚在一起讨论喜欢的人,她从来不感兴趣,如果这辈子非得结婚,非得和另一个人一同生活,似乎只有贺宪能让她不那么排斥。
“既然咱们都不会,那还有什么问题,你就说成不成吧。”
“……好呀。”和贺宪假结婚虽然荒唐,但与其要不了多久他就变成别人的专属物,南阮觉得不如荒唐一次。
听到这两个字,贺宪的头有点晕,大概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的,他的心脏跳得飞快,生怕被南阮看出来,干咳了一声,说:“傻站着干吗,点蜡烛啊。阮阮,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
贺宪怕南阮醒过神反悔,当晚就和爸妈说了自己要结婚的事儿,没觉得儿子年纪大,从没建议过他去相亲的贺妈妈惊得一夜没睡好,隔天一大早就敲开贺宪的门,问他前一天是不是在说胡话。
这一晚贺宪也失眠了,听到这句,立刻说:“什么胡话,南阮今天晚上就来咱们家,你跟我爸准备一下见未来儿媳妇。”
“……”
这天傍晚,贺宪提前一个钟头等在医院外面,接南阮下班回爸妈家。想到要见贺宪的父母,南阮有点怵,为难道:“这也太快了,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急的不是我,是我妈。”
两人被堵在了十字路口,到贺宪父母家时,已经七点一刻了,看到满桌子的菜,南阮说:“叔叔阿姨,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久,我下班迟,路上又堵。”
“饭刚做好,你们来得正巧。快洗手吃饭吧。”
数年未见,贺宪的妈妈看起来老了一些,但仍是南阮记忆里干练爽朗的模样。
南阮刚坐下,贺妈妈就问:“我记得你比贺宪小,小几岁来着?”
“两岁半。”
“你现在是住院医生吧?刚工作,是不是挺忙的。”
“我是主治,是挺忙的,不过已经适应了。”
“你才二十五岁就是主治医生了?研究生不是要工作两三年才能考主治吗?”
怕南阮嫌烦,贺宪立刻打断了查户口的妈妈:“她是博士。”
听到这话,贺宪的父母很是意外,贺妈妈问:“你才二十五岁就博士毕业了?”
南阮笑笑:“我念书早,大学读的是八年制。”
“我记得你念得还是协和?年轻、漂亮还那么优秀,怎么就看上贺宪了?”不等南阮回答,贺宪妈妈就笑着对贺宪爸爸说,“A女找D男的理论看来不是胡说。”
南阮没听明白,一脸疑惑地问:“A女D男是什么意思?”
贺妈妈科普道:“把未婚男女分成ABCD四等,现实中大多是D女嫁C男,C女嫁B男,B女嫁A男,就剩下了条件最好的A女和条件最差的D男不好解决,最后只好要么单着,要么凑合成一对。”
南阮从没听过别的妈妈这么贬低自己的儿子,笑着说:“贺宪挺好的。”
“……”贺宪一脸无语,早知道他结婚就不通知他爸他妈了。
“他什么样儿我太清楚了,”贺妈妈收起玩笑的口吻,问起了正事,“听贺宪说你们打算最近领证、接着办婚礼?选好日子了没有?现在办个婚礼准备半年都仓促,一两个月内就举行婚礼我们是没问题,就怕委屈你,怕你家人有意见。”
南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领证?还办婚礼?她昨天答应是因为接受不了贺宪成为别人的另一半,一时冲动,并没多考虑。领证和婚礼好像有点夸张……
不等南阮说话,贺宪就说:“一两个月足够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准备。”
南阮不说话,贺宪的父母便以为她也是这么想的,一家三口转而讨论起了结婚事宜,南阮越听越觉得不真实,云里雾里地被贺宪送回家后,咬着指甲考虑了两个钟头,决定打退堂鼓。
跟贺宪好说,但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爸妈会生气吧?南阮正想打电话给贺宪商量怎么澄清,冯梦迪的电话就先一步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冯梦迪就问:“阮阮,听我妈说,你要和贺宪结婚了?”
别人问就算了,听到喜欢贺宪的冯梦迪问,南阮有点过意不去,立刻澄清道:“假的,昨天我开玩笑,说想雇个人假结婚,免得我奶奶总催我,贺宪正好也被他妈妈逼着相亲,就当真了,我脑子一热,答应和他互帮互助,现在冷静下来后悔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爸妈说呢。”
“他妈妈逼他相亲?怎么可能啊,我妈妈跟他妈妈关系特别好,天天打电话,之前有人想把女儿介绍给贺宪,被他妈妈以他还不够成熟拒绝了,他妈妈那种当了一辈子领导的人,怎么可能和普通老太太一样逼儿子结婚。”
“那他为什么……”
“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是不是傻?他喜欢你,想骗婚呗!我去,贺宪也太阴险了,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