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句“你跟我来”,就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怎么了?”虽然摸不着头脑,没等到下午就提前看到南阮的顾曜却发现,对于在图书馆见面,自己是期待的。
南阮边快步走,边气喘吁吁地问:“你会不会打架?”
“为什么这么问?”她的问题永远奇奇怪怪。
南阮还没回答,远远地就看到贺宪独自走出了巷子。她立刻丢开顾曜的胳膊,跑到了贺宪跟前。
她不爱运动,一到体育课就拖着韩乐怡装病,来回跑了这么远,只觉得喘不上气。见到贺宪嘴角的淤青,她问:“你没事吧?”
在南阮的脸上看到关切,贺宪满心愉悦,恨不得回头去感谢刚刚那五个废物。他侧头照了照不远处的玻璃窗,幸而除了嘴角,脸上再没别的伤,不然小丫头要觉得丑了。
贺宪正想答“没事”,瞥见跟在后面的顾曜,一脸意外:“这么巧?”
“他是我叫来的,我刚跑进学校就看到他了。”
“你叫他来干吗?”
“不是你让我叫人的吗?”
贺宪一笑,嘴角就扯着疼:“我是怕吓着你,让你先走。”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打架的样子,留下坏印象,以后把他当坏人怎么办。
“他们是怎么放过你的?”
贺宪愣了一下才说:“还没打起来,警察就来了。”
南阮如梦初醒地“呀”了一声:“我刚刚就该打110的!怎么没想起来……咦,你的手腕流血了,疼不疼?”
赶在南阮握住贺宪的手腕前,顾曜托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皮外伤,不严重,没伤到骨头也不用缝合。”
“那也要包扎的吧?你家有药吗?”
“我这个模样不能回家。”
“那我陪你去医院吧?”
贺宪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行啊。”
“我跟你们一起。”
“你去什么?”说完这句,贺宪又补充道,“我又没大毛病,你忙你的去。”
隔了两秒,顾曜才说:“我不忙,闲着也是闲着。”
后排的男生们交换了个眼神,再次陷入集体沉默。班里来了个曾带人入校堵过傅川的狠角儿,往常嘴上最猖狂的男生也收敛了三分,只暗暗观察。哪知一整天下来,这位新同学非但没显露出半点传说中的嚣张,看着还挺有礼貌。只不过这礼貌里带着敬而远之的意味,他像是谁都瞧不上,谁都不想搭理。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年级前四百名可以自主选择放学回家复习和留在学校上晚自习。十四班只有南阮排在四百名之内,其他同学按规定都要上晚自习,可最后一节课一下,班里空了一半——没有出门证的男生们是分批跳墙出去的。
一转头看到贺宪往外走,韩乐怡立马就跟了上去,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南阮说:“我去去就来,咱们晚点再去吃饭。”
一句话的工夫,贺宪已经不见了。贺宪的妈妈是韩乐怡妈妈的大学同学,上个月一从南方调回来,又成了韩乐怡爸爸单位的一把手,妈妈的闺蜜加爸爸的领导亲自拜托她帮忙看着儿子别惹事,她哪敢不尽心。
一直跑到教学楼北边的小超市,韩乐怡才看到贺宪。见他翻过铁栅栏,准备骑摩托离开,情急之下,韩乐怡拼命地朝他招手:“贺宪!你要去哪儿?你妈妈让我带你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上晚自习!她让你在学校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