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字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入他的心中,且越来越深。
“当然是啊,以后我们可能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当然是亲人啦!”林绘锦看容枫的表情,猜想他应该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亲情,但是却又很期望亲情,渴望家的温暖。
容枫听到这句话,笑意不由自主的从唇间蔓延开来,看了林绘锦几眼之后,便埋头开是扒起饭来,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儿傻。
林绘锦努了努嘴,便开始吃起螃蟹来。
也不知道容枫失忆前是什么样子的,而那个一直出现在容枫梦里的红衣少年又是谁。 本来好好的一场秋猎却被邪王和晋王弄成这样,皇上的大好心情自然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好在邪王和晋王两个人还是比较自觉的,至少在第一天的狩猎过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摩擦和不好的事情,倒是
两个人还聚在一起闲聊了几句。
等到第一天狩猎结束的时候,但凡参加狩猎的将领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收获,唯有晋王和邪王两个人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谁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进入树林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反正两个当事人的解释是想要狩猎到猛兽,而非这些食草动物。
“王爷,张妙竹说了!”不离走进来,对着站在窗边的南宫冽禀报道。
“说是通缉一个名为溪月的人,大小姐若是看到的话便会回来!”不离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
入秋了,山中的绿叶也开始渐渐泛了黄,风一吹便从树上落下许多枯黄、失去水分的叶子,带着几分悲凉的意味。
而那晚间的风吹在人的脸上自是带着阵阵的凉意。
凉凉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影从窗外照射进来,正好打落在南宫冽那张银色的面具上,仿若染就了一层寒霜般。
“溪月?”南宫冽喃喃的说出这两个字。
“是,需要奴才立刻通知刑部的人在祈天国张贴这通缉的告示吗?”不离抬起澄澈不染丝毫杂质的眸子望向南宫冽。
南宫冽却是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溪月不是让通知林绘锦回来的讯息,转而是通知林绘锦快跑的讯息呢?”
“这个……”不离也一时哑了口。
“晋王说,白砚之身上一共有两处伤口,一个是在后腰部,不足以致死,一个则是颈部,刀口极为的薄,细,与千月所持的那把剑极为的相似!”南宫冽又接着说道。
不离立刻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王爷,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以张妙竹的箭法,她完全可以从背部射中白砚之的心脏,要了他的命。射中白砚之的后腰,只能说她并不想要白砚之死!” 南宫冽启伸出修长的双手,端起放在桌上的一杯热茶,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几下,深邃的眼瞳却是异常的漆黑、可怕:“张妙竹撒谎了,她身上不可能同时带有两件兵器,杀了白砚之的是另外一个人…
…” 不离的眸光转了转,脸上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时常挂在唇边的那抹春风般的笑意也在这时慢慢的收敛回去:“张妙竹想要维护那个人,然而这个世上能够让妙竹以自己性命来维护的人只有……
千月了!”
“千月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情上的,一定是晋王撒了谎!”不离虽然和千月两个人水火不容,但是他却还是清楚千月的秉性的。
千月可是比王爷还要厌恶林绘锦,又怎么可能会帮助林绘锦逃走呢?
“晋王没有撒谎,只是那个人并不是千月!”南宫冽用十分肯定而又笃定的语气说道:“但是张妙竹却以为他是千月!”
如果那个人是千月,白砚之的尸体就根本不可能被晋王的人发现!
况且千月和林绘锦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集,要说千月杀了林绘锦倒是有这个可能,违抗他的命令,帮助林绘锦逃跑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林绘锦的下落没有找到,反倒却又重新牵扯出了一个新的人物出来。
而且这个人对千月十分的了解,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剑,也更是知道林绘锦要逃跑的事情。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夜色漆黑,清凉的风吹在人的身上是一片凉意,让夜晚值守的人不由的紧了紧衣服。
这时一两声乌鸦的“嘎嘎”叫声在这时传来。 天上的那轮明月也在这时被遮挡住,让原本漆黑的天色越发的如同泼洒了墨一般,越发的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