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慢慢恢复了点温度。
尽管林绘锦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憋了一团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明明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贫水相逢而已,人家帮她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可是她心中就是很不爽,在到达下一个关卡的时候,林绘锦的唇角便露出一抹邪笑,故作为难的道:“这扇门要我们将这上面的字读一遍,但是我不认识这些字啊,这些字好像是……骨古文。”
字体一直都在不断的演化,骨古文是五十年前通用的字体,现在用的字体则比骨古文的比划简介一些。
“在下认识骨古文。”
“可是你又看不见!”林绘锦为难的说道:“那不如这样,我用簪子写在你的手上,你来念如何?”
云辞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只是很奇怪骨古文是五十年前用的文字了,虽然有些地方还在用,但是来参加春日宴的都是年轻人,他们中极少有人认识骨古文的。
为什么还要求年初骨古文写的诗句?
林绘锦拔下头上的一根木簪,借着昏暗的光线,便在云辞的手上写着: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林绘锦写一个字云辞就念一个字,他的声音很是好听,并且发音标准,咬字清晰,再加上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念起诗来当真是一个享受。
然后云翠一边念,林绘锦一边已经憋不住笑意了。
那是一首陆游的诗,语句也都很优美,但是这些字的谐音连起来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山东话: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大蠢驴。
“门没有开,可能需要你连贯起来念一遍吧。”林绘锦脸上已经堆满了笑意,但是却还是不得不用平静、认真的语调对云辞说道。
云辞当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林绘锦在骂他,从字面上来看是没有任何意思的。
因此就按照林绘锦说的,将整首诗连贯起来念了一遍。
那边林绘锦在艰难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是那双水眸早已弯成了一道明月。
看着云辞那一副认真而又一本正经的样子,林绘锦就越发的想笑。
当然云辞也不是一个傻子,感觉到林绘锦在旁边忍着笑,随后就反应了过来,念诗的话语一下戛然而止。
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倒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姑娘,你写诗骂在下?”
“没有啊,我都是按照墙上写的。”林绘锦开始装无辜:“一笔一画都没有少,不信你自己看嘛!”
“那不若姑娘念一遍?”云辞唇角依旧勾勒着浅浅的弧度。
“我又没你那么好的记性,念一遍就能记得了。不如你在多念几遍,说不定我就能念出来了。”林绘锦还在那装傻充愣。
反正骂了他一下,她心里好受多了。
“刚才在下自己一个人过去,将姑娘一个人丢下,潘姑娘是记恨在下?”云辞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浅浅的涟漪在他的唇角缓缓荡漾着。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记恨你啊!”原来他也知道那样不好啊?
“在下并非有意,以为姑娘能够过去的,在下在这里给姑娘道歉。”云辞微微弯了弯身体,诚恳的给林绘锦道歉。
这倒是让林绘锦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公子,你真的想多了。这诗真不是我写的,是你自己误会了。”这诗确实不是她写的! “姑娘,我们萍水相逢,上次你在客栈与我说的一番话,让在下受益匪浅,在下也十分感激。只是在下今日是与在下未婚妻一同来的。姑娘你也不希望你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在一块,言语过于亲近吧?
所以还希望姑娘能够谅解在下。”云辞虽然看不见林绘锦脸上的表情,但是这一路上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本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亦或者什么都不在意,却是没有想到他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腻!也很是设身处地的为他的未婚妻考虑。
果然别人的男朋友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也没必要太过那么敏感,认为别人摔跤是为了故意接近你吧?”即然对方都如此诚恳的跟她说了,那她当然也就开诚布公的跟他好好谈谈了:“我告诉你,我喜欢一个人会正大光明
的去喜欢,绝不会搞这些小动作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件事确实是在下敏感了,误会了姑娘。是在下的过错,姑娘写诗骂在下骂得没错。”不是他敏感,而是这样的事情他真的碰到太多了,以前他孤身一人,对于这些小姑娘的心思,倒也没那么在意。 但是他现在有了未婚妻,尤其是对方在明知道他有了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故意花费心思的接近他,就会让他有些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