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月事来了?”祁长君不依不挠,根本不想去相信。
“要不然帝祖以为我泡这些药雾有什么用?”白御风无辜地嘟哝着嘴,嫌弃地不愿去看祁长君:
“当街冒用帝祖的名声是我不对,可是回来的时候月事来了,帝祖又在后面跟踪我,我一个女子有什么办法?不得已才撒谎的啊……”
“如此说来,倒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不要在意。”
他的声音依旧优雅动听,却带着一股难以隐喻的沙哑,他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下来:
“听天玄说,你要见我?不知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白御风眼底的惊讶转瞬即逝,她很快镇定过来:“我可以尽全部之能,帮帝祖炼制你所需要的那种药物。也请帝祖帮我一个忙:帮我解除我跟永昌皇朝的婚姻关系,还我清白自由之身。”
祁长君双肩微不可见地一颤,他转身,黑瞳幽深难测地看着白御风:
“你确定,要帮我拿到那种药?”
“是,”白御风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妥:“我跟龙九渊本就没有夫妻之实,恢复自由之身对我很重要。如果帝祖能帮我,世上再难的药,我都可以为你找到。”
祁长君凤目轻眯,落下一句话便消失在原地:
“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你的承诺,也希望你不会有反悔的那一天。”
反悔?反悔什么?白御风觉得这交易可划算了!
然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浴池外,伤心欲绝的白拂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身子缓缓从墙上滑了下去,嫉恨的眼底尽是不甘和委屈。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是白御风?为什么两年前的那个女人会是白御风?!
她本打算向自家的主子汇报,可是刚走到浴池外,原本一直没有进展的玉佩,却突然发出一道强光,差点“嗖”地从她的手中飞向白御风。
那一刻,白拂才突然明白:这块玉佩竟然是块自动认主的灵玉!
玉佩认主,白拂开心得像个疯子,终于可以杀了两年前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可是刚才在浴池外,她又听到了什么?
她家主子,一千多年来独守大明宫,清心寡欲一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可是刚才他跟白御风说话,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好听,那么地让人羡慕嫉妒恨……
他甚至,毫无避讳地直接进了她的浴池,恐怕打心底里就把白御风当做他的所有物了吧?
要是让主子知道两年前那个女人就是白御风,主子哪里会杀她?对白御风的宠,她甚至不愿意去想。
白拂死死攥住掌心的玉佩,玉佩发出的强光快要把她的掌心烧坏,她却仿佛一点没觉察,恶狠狠的眼睛散发着毒蛇般的幽光:
“白御风,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
“呼……还好这座大佛走了。”
白御风如释重负,很快从浴池里出来,拿来了衣衫穿在身上。
刚才她确实是被逼无奈了,帝祖已经知道她容貌的事情,她就没有理由再隐瞒,也省去了重新在脸上画上印记作假的时间。 但是一想到帝祖刚才对她提起两年前的事情,她也就只有冒险一搏:不管她两年来不再有月事这件事,跟两年那场意外情缘有没有关系,只要帝祖成了她的怀疑对象,她就要彻底把帝祖的那一丝怀疑
打断!
她不再有月事,那就刚好给他编出个月事了。
不管有没有用,她先下手为敬!
很快,祁长君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处陌生的地面,他快速取下脸上的面具,衣袖匆忙一挥,暗室打开,他转眼消失在原地。
锦烨拖着那身妖烨的红衣大摇大摆地进了暗室,妖孽的凤目写满了八卦的意味:
“哎哟喂,咋了咋了?咱们的魔尊大人不是去追小美人儿去了吗?怎么又惹得情花毒发作来盘药池了?啊呀想不到啊咱们尊敬的魔尊大人,你竟然是个见色起意的人啊!”
祁长君眉目紧锁,强压着澎湃的浴火。
锦烨费尽了脑袋才想通祁长君今天是什么意思,他蹲坐在地上,幽幽地看着药池里颜色越来越深的药水,戏谑的目光隐隐有些担心:
“白御风到底是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女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药池里的颜色变得这么深。
恐怕,情花毒已经快攻心了吧……
祁长君痛苦地皱眉,沉沉道:“她有月事。”
顿了顿,他补充道:“两年前的那个女人,不可能有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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