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血水缓缓喂进祁长君口中,白御风将他重新放在床上,突然自嘲一笑。
她怎么突然就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就因为他刚才的话吗?可是她又怎么去忽略他的话不去管?
他确实说得没错,他中了情花毒,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解毒,满世界那么多女子谁都可以,可是为什么偏偏找上她?
以他的本事,他甚至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强要了她,刚才更不必强忍着痛苦。
可是偏偏,他没有。
她不是瞎子,她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白御风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跟她有过数次亲密接触的男子,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偏偏要缠上她?
除了他的名字,她一无所知。
白御风不解地看了看祁长君,帮他小心地把被子盖好,试探着把手指放在了他的脉搏上,见他没有醒来,这才完全放进地去碰他的脉搏。
果然,脉搏这种虚浮诡异的跳动幅度,跟她两年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既然他跟她中的是同一种毒,那给他下毒的人会不会跟两年前灭她全家的是同一帮人……
白御风似乎很嫌弃地瞅了一眼祁长君,看来为了能从他身上找到仇家的有利情报,以后他对她动手动脚她也只能忍受点儿了……
想到自己悲剧的命运,白御风为自己默哀了好一会儿:真是悲哀啊,她白御风什么时候也沦落到靠出卖自己获取情报的地步了……
这段时间没有人故意来找白御风的麻烦,她难得有清闲的时间去看看慕景天的病情,义父身体的毒素已经全部排干净,经脉也在逐渐恢复中,让她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大概是因为之前还祁长君放血太多了,白御风瞒着慕景天吃了很多补血的药,走路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不稳,偶尔还会出现头晕的情况,就连打开《神医宝典》的多余力气也没有。
她好几次试图打开《神医宝典》研读,都被迫累得中途打断,甚至好几次直接累得昏睡过去! 白御风从昏睡中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在密室待了多久,只感觉身体虚弱得像要垮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微微苦笑:“真是,情花毒是在他身上,我为什么这么心急地想给他找出解毒的方
法?”
她感觉自己就像魔怔了,想明白了,她艰难地软着步子从密室蹒跚走出,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偏房。
她默默让下人帮她准备了一些饭菜,随便吃了两口去床上睡了一觉,感觉精神恢复了点儿,这才踱着步子到永州城的各个药房去转一转。
之前跟帝祖玩儿“月事”这招的时候,白御风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没了月事这件事好像确实应该瞒一瞒啊,之前没有考虑到这点,可是万一哪天真的有人调查起来……
想到之后要计划的事情,白御风突然颇有意味地抿嘴笑了,这世上能想到这种馊主意的女人,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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