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你每次出任务,我都担心的不行,自首后,总是再不用担心安全了,但是先等等我,我找医生来将你这胳膊给治了,不然,去自首一耽搁,你那胳膊恐怕真的废了。”
易千禧听话的说了个好,接着挂了电话。
这般的巧,顾司晨的担忧终于是没有了,他当即打电话喊了柯令文。
柯令文正好值班,而且作手术没有手术器材也不行,问了易千禧,易千禧那边堂口的手术室也被锁住了,而拿钥匙的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
不得已,先治伤再自首的方式便行不通了,只能先自首,然后再治伤。
这中间的一道道程序,也是顾司晨请人帮了忙,才让易千禧在自首之后,立刻就转移进了医院中。
手术出来,柯令文一脸的疲惫,直说好险,再晚一会儿,他这只胳膊就废了。
看着带着手铐,脸色却惨白没有血色的易千禧,步宛诗只余难受。
“诗诗,真的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胳膊不是没事么。”
“唉,你别动啊。”柯良文眼疾手快的将他要挥起来的胳膊给压回去,就没见这么不省心的病人,说归说,还要示范一下,这才做的手术可经不起折腾。
“你看着他,别让他动啊。”柯令文给步宛诗交代之后,自己便转身离开了,子弹的位置实在是太惊险,他成功的将子弹取出来,耗费的心神不少,现在急需要休息。
柯令文走了之后,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两个警察,请他们离开,毕竟柯令文现在的具体判决还没有下来,但是作为自首的犯罪嫌疑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接触。
步宛诗不放心的好生交代,让他好好养伤,别乱动,一直到顾司晨拉着她离开。
坐在车上,还忍不住红了眼眶。
“难受就哭吧。”顾司晨轻声说道。
“不,眼泪有什么用。”步宛诗摇头,“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几年之后出来,还正是大好年华,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多好。”
“既然知道是好事,就不要这么难过嘛,看,眼睫毛都湿了。”顾司晨伸手碰了碰步宛诗的眼睫毛。
“会担心他在牢中难受,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担心他在离开医院,进入监狱后会被其他的人欺负,他挺心高气傲的。”
“不会。”顾司晨说的笃定,带着劝慰,“不用太难过,你那朋友并不是弱,一只手都够解决好几个的。”
他一边劝说,一边心上也有些吃味。
“我给你将个故事吧。”
步宛诗说话的时候,歪着头看着车窗外面,眼神悠远。
“我遇见千禧的时候,他和我一样,都是孤儿,每天都在为吃什么发愁,他还因为偷一个肉包子险些被人打死。而我,大约是因为母亲刚刚离去之故,心格外的软些,即便自身难保,还努力的照顾他……大概也是因此,千禧也接纳了我,两个孩子一起乞讨,偶尔得到几块钱,就可以吃好几天的馒头了。”
“只是这样,都没法过得下去,那一块的孩子皮的狠,尤其是其中的小霸王,总是让他家的大狼狗来咬我……呵,终于,忍不住的是他不是我。那天差点被狼狗咬道的时候,阴差阳错的碰见了堂口的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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