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才是在克制他的伤势,就是没有倒在苏凉笙的身上。
寒鸦有条不紊地带九天进了顾青山的小木屋,他都已经习惯了九天的风格了,每次打完都有伤。
很习惯了!
春水也是一个人顺着石桌坐下,风吹来,湖面微微荡开来,风吹起她的发,她的眼底有一些迷茫,刚才寒鸦看她的时候,她就躲开了。
因为,这份感情,最终摆上了台面。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是圣女教的人,她注定不能为了男人心动。
这一次,十大长老虽然被至尊胡搅蛮缠给带走了,但是下一次呢。
她不敢接受这一份感情。
花兮花看的心里有些疼,都说她看得通透,正准备去安慰春水一下。
却发现苏凉笙已经晃晃悠悠地走过去了。
花兮花便停下了脚步,虽然苏凉笙的歪理不少,但是听着也算舒服,也许,她比自己更适合安慰人吧。
因为花兮花向来冷漠不爱多言。
况且,她还准备找九天好好聊一聊,要告诉他保持距离。
要不……就揭开他的面具,来证实自己心里惊天动地的想法。
虽然,她觉得不可能啊。
苏凉笙坐到春水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长得可真是娇小玲珑,一看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意。
她素来都是沉稳的,犹如一潭春水。
春水似乎不想说话。
苏凉笙想了许久,却发现自己与春水并不熟,所以我他么到底来干什么的!我只是没有管好自己的腿!
她想起了一句话:“佛说,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春水依旧不说话,就像平日的小哑巴一样。
苏凉笙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跟春水说话觉得怪怪的了,原来,春水以前不会说话。她有些尴尬了,毕竟说话没有回应,就像自导自演很孤单的样子,也不确定她说得那么文艺,春水是不是能听懂:“我的意思是,人生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寒鸦为了你愿意冒险,如果你不回应,他会很伤心的。”
“……”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就去吻他。毕竟圣教会已经针对你们了,你们说不定下一个瞬间就能出事。”
春水突然抬起头瞪了苏凉笙一眼。
苏凉笙觉得,这小姑娘好有攻击力啊,咋一看真的会以为是邻家娇俏的小姑娘,可惜,她是季青墨身边最顶级的暗杀高手,让人忍不住冷汗津津,想要立刻遁走。
苏凉笙猛地站起来:“我想起来了,我衣服还没有收。”
也不管春水答不答应,苏凉笙立刻走了几步,突然站住,遥遥地喊:“姑娘,喜欢一个人就上啊,哪来那么多磨磨唧唧的。全世界反对,难道你就会不喜欢他了吗?想一想,如果你是他,你会想要得到什么。”
春水听了进去,但是并没有回头。
竹屋里。
寒鸦帮九天换好绷带,一脸森严地警告他:“至尊,在这样下去,我迟早都会给你立一块墓碑。”
九天摊开手,一脸委屈地怒视着寒鸦:“寒鸦,你似乎忘了,这次我是为了你和春水才如此赶的。”如果他不赶来,估计春水和寒鸦已经被削成薯片。
寒鸦都懒得揭穿他了,分明是为了破布而来,救他与春水,也是顺手:“好生歇着,我去给你熬药。”
九天是真累了,便躺下来想要睡。然而,刚闭上眼睛,就觉得更加头疼:“进来吧。”
花兮花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床边。
九天就知道是她,如此好的的隐藏能力,当初三哥引荐过来的时候,他死活不要,因为是三哥派过来跟着他的。
于是,他百般挑剔,嫌这嫌那,反正就是不想三哥钳制他。
最后,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花兮花成功地潜伏,并且差点割了他的喉咙。
由此,花兮花这个猛士,他不得不收下来。再不收就说不下去了。
花兮花看着床上的人,他褪去了一身红衣,拥着锦色的被子。唇角微抿,面具下的眼微微闭着,睫毛交错。
“看什么?”九天连眼睛都不睁开,心里也有些忐忑啊。花兮花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很通透的。
盯得那么狠,不是看上他,就是怀疑他。
鉴于花兮花对三哥死心塌地,所以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你与六王爷是什么关系?”
“生死兄弟。”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死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九天的唇微微勾起,花兮花虽然是三哥的人,但是也会尽心尽力的为自己担忧,担心自己会戴绿帽子么?他漫不经心地坐起来:“我并没有欺辱她。”
就算是欺辱她,也是理所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