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泠潇面色一僵,随即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一千年的代价。”
“代价?”这回问的是智化。
“这个要怎么说呢?觉得好像神话啊。”泠潇有些不知道怎么讲述自己的经历。
“长话短说。”白玉堂摇扇说道。
泠潇想了想,把前世的事情讲了一遍,又讲了自己看往生镜的来龙去脉,等她讲完,掌柜的派人送来了午饭。
智化完全处于神游的状态,欧阳春略为同情地拍了拍她,小二一脸膜拜,展昭感叹,白玉堂不满,不满天庭如此做派。
泠潇却是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或许是,早就习惯了。
她一个人过了上千年,纵然有绝魂宫,大多数时间也是只有她独自走遍山山水水,城镇村庄。偶然遇到几个志趣相投的,最多也不过百年,凡人如何逃得过生老病死,她又如何逃得过不老不死。
所以说,早习惯了,不是自愿,不是被迫,是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消磨成自然。
她不怕一个人,她也不怕旅途中遇到的人终会离去,她只怕,千年等待,却最终失去目标。
漫长的等待,她怀疑过,彷徨过,甚至迷茫过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否存在,还是成了一种习惯的等待。
幸好,多年前在常州她遇到了一个小孩,清澈的眼睛让她停了下来,虽然如今那孩子早已忘却。
“你在河灯里写了什么愿望啊?”
“我想要身边的人都活得开开心心的。”
“那你有梦想吗?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想帮助别人,做个大侠。”
“哈,志向很大嘛,那我问你,如果有人在等自己的爱人,可是那个爱人出现时和原来已经不一样了,那那个人还该不该爱呢?”
“……怎么会不一样呢,就算样子变了,人还是不会变的啊,难道变坏了?”
“不是变坏,就是……性格变了,比如说本来很温柔,后来变得很霸道。”
“那还是同一个人么?”
“是啊。”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为什么不爱了?”
对啊,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他,性格改变又怎样,灵魂还是不变,那份善良或许表现的不明显,但不代表没有,还有那份救济天下的心。
“你说得对,其实他没变,还是同一个人,对了,你叫什么?”
“我姓展,单名一个昭字,父亲说是光明的意思。”
光明,永远让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