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一个日伪时期废弃的煤矿,终年荒无人烟,矿洞的竖井深达数百米,如果扔进去,真是死不见尸了。
尽管知道这一切也许仅仅是恐吓,但他还是有点慌了神,这些年虽不算大富大贵,起码也是锦衣玉食、事业有成,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了,连个尸首都没有,那可是个太憋屈了。可如果此刻说了实话,谁又能保证这伙人一定能放过自己呢?
他在心里犹豫,那几个汉子可一点没犹豫,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挺长一段路,只听到一个人低声道:“哥,扔哪个洞里?”
另一个声音显然很不耐烦:“那还用问啊,就近找一个就扔呗,拎着他你不嫌累呀。”
这下他可有些毛了,生怕这群莽汉真的付诸行动,一时间也顾不上多想,拼命在麻袋里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折腾了一阵,才被咕咚一声扔到了地上,摔得他差点背过气去,随即麻袋口被解开,一个人将他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求各位老大高抬贵手,我还有话说。”他连忙说道。
“日你奶奶的,有话你不早说,害的老子扛着你走了这么远。”说完,又狠狠给了他脑袋一下,鲜血从已经凝固的伤口再次涌了出来,瞬间又淌了满头满脸。
他又被带回了那间黑屋子,光头仍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斜着眼睛看着他,阴冷的目光看得他后脊梁都阵阵冒凉风。
算了,光棍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在心里劝自己道,话又说回来,此时此刻,恐怕自己也没有讲条件的资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时间跟你耽误工夫。”光头冷冷地道。
“我在老谢家安装监控设备,是为了点宝贝。”他带着哭腔说道:“我听他儿子说家里藏了几样值钱的古董,就见财起意,趁他家没人,半夜想去偷,可是并没有找到,于是就想暗中监听一下,看看他把古董放在什么地方?”
“古董?什么古董?”
“恩……”王远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一边察看着对方的脸色一边试探着说道:“是几个宋代官窑的瓶子,能值个千八百万呢,只要各位老大肯放过我,这条线就算留给你们了,日后挣钱全是你们的。”
那汉子不错眼珠地盯着他,阴冷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像一把刀似得闪着寒光。
突然,他伸手抄起猎枪,哗啦一声子弹上膛,然后向前一步,伸手掐住了王远的下颚,顺势将枪管插进了张开的嘴巴里。由于用力过猛,将王远的一颗门牙差点撞掉。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跟我胡说八道,现在就送你回老家!”说着,咔嚓一声打开了猎枪的保险,手指也放在了扳机上。
此情此景,说不害怕纯属扯淡,王远的一泡尿顺着裤管淌了下来,浑身止不住的哆嗦着,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对方的话。
光头缓缓地将枪管抽了出去,在王远的脸蛋子上轻轻拍打几下,冷笑着道:“别跟老子耍花样!”
咽了一口满嘴的血沫子,好半天才喘匀了这口气,低着头小声道:“不是宋朝的瓶子……是两本书。”
“两本书?两本什么书?”
“两本医书,隋唐年间一个道士写的,是谢家儿子谢东的师傅孙佐敏的传下来的。”
话刚说到这里,黑屋子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随即冲进来一帮人,为首之人手里居然也举着一把猎枪。
“都别动!”一个声音高声喊着。
王远只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赶忙循声望去,却不禁目瞪口呆。
来人居然秦枫,卫生局的秦大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