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只有我一人吗?”
“满口胡言……”傅黛君紧张的双手握拳。
董贤上前一步逼视着傅黛君:“太皇太后王政君,一门五侯,何等风光,天下人不认识万岁,只认识王家! 纵容外戚,权倾朝野,要说有罪,她便是第一个!”
傅黛君不由退后了一步:“至于您的姑母傅皇太后,那就更了不得了!平日碰见蚂蚁都要绕着走,杀起人来却眼 都不眨。陛下生母丁太后怎么没了,就是她这个祖母,为了控制陛下,生生杀害了呀!要说有罪,她跑不了第二! ”
董贤步步逼近:“口口声声我是佞臣,可你们自己哪!你们之中,又有谁真心关怀过陛下!最后,只有我这 个佞臣,陪伴在他的身边啊!我不为权势,不为富贵,只因心疼陛下,他是这天下最尊贵的 囚徒!”
董贤气势逼人,傅黛君步步后退,被她的气势全面压倒,竟跌坐在了地上。
“CUT!”欧阳山大喊了一声。
接下来的戏,简兮全面溃败,刚开始说话就被喊:“CUT!”
第二十遍时,她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猛然蹲了下来抱着脑袋:“我没法演这场戏,我演不了!”
欧阳山闻言大怒,拿剧本指着简兮吼道:“演不了的话,当初不要求着我,先休息一个小时。”
简兮从片场里出来,独自蹲在走廊里,痛苦的抱着脑袋,千辛万苦得来的角色,她决不能轻易就放弃了,可是不放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演下去也会让导演不满意。
唐斐从走廊的另一头远远地看着她,手插在裤袋里,走了过去:“剧本里的傅黛君强势冷酷,从智商和气场上都和董贤势均力敌。可是你今天的戏,完全被季晴压倒。”
简兮见是唐斐,挫败地低着头,红着眼眶说:“季晴太强了,我不知道怎么演。”
唐斐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外面那么多人在等你,不要像个白痴一样,说什么对方太强了,我该怎么办?这种弱智的话!现在就去跟欧阳山说,你不行,让他立刻换人!”不由分手,用力把简兮往外面拉扯:“走吧,现在就去说,或者我勉为其难的去帮你说!”
简兮用力扒住柱子,像猴子一样双手双脚抱在柱子上:“不,我不去!放开我!”
“放手! ”
“不!”
两个人拼命地拉扯着,看样子她是下定决心了。
最后,唐斐气力用尽,松开了她。
简兮紧紧地抱着柱子,死死地闭着眼,她不想面对,更不想放手,过来一会听见唐斐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谁知,不一会唐斐从外面拿了面镜子快步走了回来,她以为唐斐又来羞辱她,愤愤地望着唐斐。
唐斐冷笑了一声:“看清楚镜子里自己的脸!记住你现在的表情!就是这样冰冷的眼神,尖锐的语气,调动你全身的细胞,去向对方抗议!记住,傅黛君天生有一种无畏的精神,还有对董贤的蔑视! 她是一个比董贤更有力量的人,而你刚才的表现,处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要有激烈的对抗 啊,笨蛋!” 说完,拉过简兮的手,把镜子塞给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