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道:“好!本官接百姓出首举报:太平工坊李卓航,克扣工人月银达半年之久,本官要秉公处置,为民做主!”
一盏茶后,他率众往杏花巷赶去。
方逸生叫人盯着织造衙门的,潘织造一行人刚出门,那盯的人便飞奔到田湖向方逸生回禀。
方逸生一听,立即告辞。
落无尘也跟着起身告辞。
刚才大家谈论的便是潘织造其人其事,并为李家担忧,谁料转眼间潘织造便对李家出手了。
宁致远问:“你们要去李家吗?”
方逸生心一动,忙问:“宁贤弟有何高见?”
宁致远正色道:“若凭你等,恐怕阻止不了潘织造,需请方伯父出面。你们最好分头行动:落兄急速去李家见机行事;方兄去请齐县令,去做个见证。”
方逸生笑道:“为兄明白了。”
他其实也是这么打算的。
这件事,他父亲一定要出面。
宁致远又向众人解释道:“李家可是有御赐匾额的,潘织造要给李家定罪,须得拿出证据来,潘贵妃再受宠,在这江南地界,也由不得他横行霸道!”
那声音斩截,不容置疑。
众人都心领神会道:“那是。”
落无尘和王壑都未说话。
宁致远和魏若锦已定亲,魏若锦是太后娘家亲戚,也是皇后亲戚,宁致远指点他们对付潘织造,表面是为了李菡瑶和魏若锦的交情,实则为了皇后和太后。
皇后和潘贵妃,一向不睦。
落无尘虽无权无势,却从不妄自菲薄,以他的能力,绝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李菡瑶落入泥淖而毫无作为,只是他刚来,仓促间难以思谋对策。后来发现,李菡瑶已经布下一盘棋,他只需助她一臂之力就行。
他便来会宁致远,探听消息。
他见宁致远替他们出谋划策,却不肯出面,心中了然:这是想借李家之手对付潘织造。若李家抗得住,皇后一系便会在后面推一把,扳倒潘贵妃;若李家扛不住,皇后一系是不会为了李家而沾染麻烦的。
王壑亦明白这情势。
他也要搅动这盘棋!
刘嘉平等人也未多说。
这不怨他们凉薄。方家跟李家是姻亲,又有实力,插手理所当然,他们却不好公然跟潘织造对立。要不要援手,还要看跟李家的交情;就算要援手,也只会在暗中进行,不会大张旗鼓地嚷出来,所以都不作声。
众人便纷头告辞。
宁致远派了一只小船送落无尘。
王壑和方逸生回到方家画舫上,发现张谨言正在舱内自斟自酌,一面等他们,见面道:“你们可回来了。”
王壑也忙问:“那姨娘不是你送去的吧?”
他算了下,张谨言再快也来不及。
张谨言道:“不是。我连那船都没上。”
王壑点头道:“是太仓促了。”
张谨言道:“我被人拦住了。”
王壑和方逸生刚坐下,又霍然站起,齐声问:“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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