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轻轻挣脱开来,起身道:“大人,我刚才整理那柜子,发现还有一坛子酒,是从前我替夫君准备的,竟还没开封。我去拿来给大人喝吧。”
毛强喜道:“也好。嫂子也喝一杯。”
江大太太捧了酒来,又寻了一个杯子,满上,亲手捧了送到毛强嘴边,忍着伤心和羞耻喂他喝。
毛强十分享受这种奉承,看着昔日尊贵的江大太太不得不屈从于自己的模样,令他从心底里感到畅快。
男人,当如是!
他接过酒杯,反过来喂江大太太。
江大太太不敢不喝,一口干了,然后苍白的面颊立即泛起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辣的。
毛强放心了,这才喝起来。
胡齊亞藏在隐蔽处,看着江大太太的马车驶出了船厂,便立即回头,发出鸟叫的暗哨。他带来的弟兄便在几个方向的工坊内点燃了引线。引线滋滋地燃烧着,烧向火油库、桐油库、木料仓库、杂物间、船坞、账房……
自从江家以研制出以机器驱动船航行,火油便成了重要燃料,专门备一个油库藏火油。
潘子玉正在船坞,跟江家造船技师说话,这人已经投靠他了,这次江家船厂顺利转手,此人功不可没。
而账房内,江大太太已经醉了。
她坐在毛强腿上,依偎着他。
毛强心醉神迷地欣赏她的美艳。一般人在这时候,绝不会提起江玉行,他却偏偏提了,以一个胜利者的心态,问自己的俘虏:“你想江兄吗?”
江大太太笑道:“想!”
毛强很开心。
她想江玉行,却在服侍自己。
这是多么的奇妙!
江大太太忽然凑近毛强耳边,水汪汪的眼瞅着他,神秘道:“这个酒,我也曾赏他一个妾。”
毛强道:“哦?”
心里觉得有些不对。
忙道:“你倒有大妇气度。”
江大太太吃吃笑,醉眼迷离,“我一直都很有大妇气度。他的妾、庶子、庶女,我都真心相待。犯不着跟他们计较。可是,那个女人不安分哪,竟想勾走他的心!你说,我能容她吗?只好赏她一坛子酒,连她肚子里那块肉也打下来了……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呵呵呵……”
毛强听得毛骨悚然,酒杯当啷掉地上,想要将她从怀里推开,手却使不上劲儿,顿觉不祥。
忽听“轰隆”一声爆炸传来。
江大太太兴奋地站起来。
毛强惊问:“什么声音?”
江大太太娇声道:“起火了!”
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毛强恐惧到极点,拼命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不料江大太太从他身后扑来,双臂水蛇似得缠住了他的腰身,“大人,别走呀!来喝!”
刚刚感到销魂的动作,此时他避如蛇蝎。
“放开!贱人!”
“大人,玉行在叫你呢!”
毛强绝望大喊“来人!”
无奈,这时外面接连爆炸,四处起火,喊叫声一片,将他的声音淹没于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