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了动静,回头一看观棋不见了,大吃一惊,忙叫“观棋,观棋!”转身往回找。
李菡瑶探头朝月洞门外道:“听琴姐姐,我有点事儿,你站那等等我,我一会就来。”
听琴看见她才放心,虽不知她藏在那边做什么,却听话地站在原地等她,没有过去。
李菡瑶继续跟世子交涉。
她问:“世子找姑娘做什么?”
张谨言道:“这事不能告诉姑娘。你只管向你家姑娘传话,说本世子在园中等她。”
李菡瑶断然道:“不行!”
张谨言不悦道:“行不行,须由你家姑娘说了算,你一个丫鬟,怎能替李姑娘做主?”
李菡瑶道:“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我才能去回姑娘,不然贸贸然把姑娘带来,出了事怎办?”
张谨言道:“说了不能告诉你。”
李菡瑶道:“那我便不去回!”
张谨言:“……”
这观棋果然不好应付!
李菡瑶知他以世子身份偷偷摸摸潜入李家别苑,定然有事,奈何他不肯告诉自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万一被人撞见了,岂不麻烦?她便急速思忖。
正想着,张谨言忽然板脸道:“本世子曾救过你家姑娘。救命之恩,见一面都不行?”
这是挟恩图报?
李菡瑶十分无语地看着黑健少年——跟王壑比,这小子还真是实在,憨憨的可爱!
两人静静地对峙片刻。
李菡瑶认真道:“请世子息怒。我家姑娘刚接了圣旨,身份不同了。两位宫嬷又住了进来,就在前面的摘星阁——婢子刚从那出来——人多眼杂,姑娘若是贸然前来见世子,被人瞧见了,不但姑娘名声没了,连世子也要被连累。婢子一向贴身伺候姑娘,深得姑娘信任。世子来这定有重要事,若是不便说,便不说吧,只给个提示,婢子好去回姑娘。比如,谁让世子来的?为哪方面的事?”
她聪慧机敏,猜测这恐怕是王壑的主意,不然凭张谨言自己,断不会白天就闯入李家。
张谨言听说宫嬷在李家,也踌躇,想了会,道:“表哥——就是王少爷,有话问李姑娘。为她的终身。——你可别告诉旁人,尤其是李老爷。”
李菡瑶一怔,瞬间便明白了。
她心情有些激荡,静默不语。
好一会,她才道:“李家如今事多的很:那案子尚有首尾,姑娘刚接了圣旨,还有江家的丧事,太太和老爷又为姑娘进宫的事伤心……大事小事不知多少。婢子料定,姑娘是不会有心情来见世子的,更不会见王少爷。”
张谨言不满道:“你都没去回。”
李菡瑶道:“世子别急,听婢子说。回是一定要回的,恐怕姑娘不能来,害世子冒险等。不如我们约定个暗号:待会若是主院响起琴音,说明姑娘不来了。”
张谨言不甘心道:“不来?我还没告诉表哥的话呢。”
李菡瑶道:“这事好办。因为姑娘接了圣旨,很快就要进京,老爷太太都不得闲,江家满门的丧事只能在霞照办了。到时,亲朋故交都会来祭奠。王公子可借着祭奠的名义过来,必能见着姑娘。比私下传话不更妥当?”
张谨言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