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结束了。
子虚乌有的事,如何说?
她满腹才学,也无法措辞!
因此,她更加难受了!
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李卓航一见她这欲语还休、说不清道不明的模样,也不用问了,也不用她说了——这分明是为情所困!
他可是过来人!
只是,惹女儿的少年是谁?
李卓航迅速回顾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一切,摒除了方逸生等少年,摒除了青梅竹马的落无尘,最后将目标定在王壑身上。他想起了李菡瑶跟王壑棋逢对手的对弈;想起了钦差来的那天晚上,王壑同丫鬟装扮的李菡瑶谈笑风生;想起了王壑主动向李家示警、派张世子去找靖海大将军……
想明后,李卓航沉默了。
别说李菡瑶正奉旨入宫,便是未接圣旨之前,是自由身,以王壑的家世性格也不可能入赘李家,除非他也倾心李菡瑶,李卓航还能做主将女儿许配他。
眼下,说什么都枉然!
李卓航将女儿螓首按在胸前,让女儿将泪水撒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抚着她的背、陪着她。
李菡瑶伏在父亲怀里轻轻啜泣。
良久,李卓航轻声道:“爱上一个人,和被人爱上,都是幸事。人生在世,酸甜苦辣、生死离别爱欲,都该尝一遍,才算完满——”他低下头,扶起李菡瑶的脸,认真道——“我儿的人生必定波澜壮阔!眼前的经历,正为你的人生画卷增添色彩。奇的,险的,悲的,喜的……海纳百川,来者不拒,终将促成我儿登临人生巅峰!”
李菡瑶静静地凝视父亲。
良久,用力点头。
“女儿知道了。”
李卓航柔声问:“吃饭了吗?”
李菡瑶道:“没有。”
李卓航道:“吃饭去。”
父女两个便起身。
这时,江玉真带着丫鬟来了,丫鬟手里提着食盒,正是给李菡瑶的,父女俩忙又回头。
在江玉真面前,他父女不约而同收敛心情,做出振奋模样,唯恐江玉真操心烦神。李菡瑶更是不顾红肿的眼睛,反对江玉真嘘寒问暖,极尽孝顺。——横竖他们正在丧期,一天要哭无数次,不怕江玉真怀疑。
李卓航看的心酸又欣慰——
女儿护着母亲,他护着她们母女!
一时,李菡瑶坐下吃饭。
李卓航拉江玉真坐下,摸着她冰凉的手,嘱咐她顾惜身体,待会就去睡,晚上不许守灵,“倘或把身子熬坏了,如蓝更没依靠了。回头江家赔偿清算出来,她姐俩都要忙,你不得照应她们饮食?你若倒下,她们不更慌?”
江玉真道:“我听老爷的。”
李卓航道:“这才是正理。守孝不在表面文章,心里记着江家,行动为江家打算,岳父岳母和舅兄他们若泉下有知,必定不会怪你不为他们守夜。”
李菡瑶吃着饭,两眼却望着父母,听他们说话。听着听着,鬼使神差的,她又想起王壑,想道:倘若他们成了夫妻,能跟彼此的父母一样恩爱吗?
江玉真见她发呆,催道:“怎不快吃?冷了,看吃了肚子痛。”又问:“你们刚商量什么事?”
李菡瑶忙道:“正跟父亲说,等明年他和母亲进京去。”
李卓航肯定地点头附和,坚定对江玉真道:“我们永不和女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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