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把老仆的口味也养刁了。
这几天,两少年没心思做了。
老仆只能亲自动手。别的也不会,就烤鱼烤肉,放在火上烧就是了。他看着王壑弄觉得挺容易的,结果自己一上手,烤出来的鱼焦黑焦黑的,难吃死了。
他生恐两少年吃不下,结果一看,那两人心不在焉地张嘴就咬,大口嚼,也不管鱼黑鱼黄。
老仆吓坏了——这一个是玄武王世子,一个是宰相的儿子,都金贵的很,他全须全尾地将他们带出来,也要全须全尾地将他们带回去,别七年都熬过来了,最后却被鱼刺给扎破喉管死了,他如何向主子交代?
他急忙拦住两人,将鱼刺挑出来,再让他们吃。
这事儿可繁琐了。
老仆哪干过这个!
那条鱼被他撕得烂七八糟,没法吃了,都扔了。
想起昨天的事,老仆打了个寒噤,心想今天不能烤鱼了,剁吧剁吧炖汤吧。至于鱼刺,他有办法——他用一块干净的布,将锅里的鱼渣都捞起来,用布仔细过滤,鱼肉鱼刺都扔了,只喝汤,就着汤啃馒头。他还找到几只菌子,丢进汤里煮。最后一尝味道,咦,竟然不错呢。
王壑和张谨言吃的很香。
这几天,他们都没好好吃饭。
老仆看着两少年唏嘘不已——这才弄一顿饭,他都已经操心至此,要是从小拉拔养大一个娃,把屎把尿的,岂不更加艰难?一生未娶的老仆想到这,再也不羡慕人家儿女绕膝了,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桐柏山另一山谷内,坐落着几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门口卧着一条大黑狗,两眼盯着门前小径;矮墙上爬满了秋扁豆,院内支着大圆簸箕,里面晒着红辣椒。
一个黑少年蹲在一老汉面前,眼不眨地看他修补鱼篓,听他说这鱼篓如何捕鱼:篓子口像个倒立的圆锥,入口大,出口小,鱼儿进去了就出不来。
忽然外面狗子叫起来。
“黑子,不认得我了。”
来人呵斥那黑狗子。
黑少年忙起身出去看。
小径上走来一中年庄汉,赶着骡子,骡背上驮着两大竹篓子,旁边还有一个戴斗笠的商贩模样人。
“胡伯伯。”黑少年忙叫。
“进去说。”商贩忙道。
大家进去,一通忙碌后,商贩和黑少年到右边房里说话,老汉照常在院里忙碌,庄汉是邻居,自回家了。
来人是牛贩子胡清风。
他上下打量黑少年。
黑少年转转身子,显摆地问:“怎么样,还像吧?”
胡清风微笑道:“别的都还好,就是牙齿太白了。姑娘,乡下人不讲究,早上没人刷牙。牙齿都黄的。”
李菡瑶无奈道:“这也没法子。”
接着就问他外面情况。
胡清风道:“钦差还是没走。”
李菡瑶道:“他这是在等圣旨。”
胡清风道:“那姑娘怎办?已经七八天了,难道要一直住在这山沟沟里?”
********
更新不力,不想找借口,就是在卡文。等我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