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服,留待将来见证结果。
王壑听出他言外之意,冷笑道:“我看师兄不是愚钝,师兄聪明着呢,之所以参不透,是脑子被名利给塞实了。师兄也别费心了,这辈子你别想参透。”
这话太狠了。
周黑子却叩首道:“微臣惹主上不快,是微臣的错。微臣向主上请罪。惟愿主上安好,四海升平,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又是一记马屁!
王壑:“……”
算了,懒得再说。
东郭无名则佩服地看着周黑子。
一刻钟后,两人告辞。
回去途中,周黑子思来想去。待出了园子,他忍不住问东郭无名:“难道咱们真要送月国这份聘礼?”
东郭无名也在想心事,随口道:“不错。”
周黑子再问:“任由月皇壮大实力?”
东郭无名又随口道:“不错。”
周黑子叫道:“她还在跟主上争天下呢。要这些军火武器,万一用来对付昊国,岂不麻烦?”
东郭无名被这一声叫打断思绪,停下脚步,看着周黑子,想了想才道:“月皇能接受定亲,并应承五年后携整个月国嫁给主上,就已表明了退让的态度。”
这也是他才想明白的。
周黑子轻哼一声道:“东郭公子也信她?她那样野心勃勃的女子,怎肯放弃坐稳的江山?”
东郭无名本想说“信。月皇那样的女子,万不可强行压制,只能以柔情克之,而主上就是克制她的良人”,因见周黑子一脸不屑模样,忽然又不想说了。
他也体会到王壑刚才的心情,觉得周黑子脑袋真被名利给塞实了。他觉得自己解释得再明白、再透彻,也抵不过周黑子的固执己见,而这份固执己见是周黑子过往多年从生活中参悟出来的经验,根深蒂固。
他不愿争执,便淡声道:“大人刚才不是说,既参不透主上布局,便不该阻挡他落子。大人不信月皇,也该信主上。大人连主上支持女子科举入仕都不担心,区区军火聘礼,有何担心的?依学生看,遵旨就是。”
周黑子无言以对,讪讪转身。
走了几步,才道:“本官自是信主上的。但军火武器和科举入仕不同,科举入仕不过一句空话,若想将这空话落到实处,绝非三年两载可以实现,而军火武器却是毁灭的利器,本官恐怕这利器落到月皇手中,将带来灾难。本官也知道该信主上,但本官心里就是不踏实。”
东郭无名体念他忧国之心,遂宽慰道:“若这些利器能让月皇暴露野心,未必是坏事,虽有所牺牲,却能一劳永逸地解决她;若不是,岂不两全其美?”
周黑子道:“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
他也感受到东郭无名对自己的善意,脸色好了不少,又抖擞精神,积极提议,“虽然主上有旨意,咱们也不能立即改口,让对手看轻了。咱们这样……”
他低声说了一番话。
东郭无名道:“大人此言甚善。”
当晚,赵朝宗夜闯行宫,被菜花给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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