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少村寨,什么吊脚楼,窑洞,竹屋,木屋,土屋,砖瓦的,往上盖的,往下挖的,各式各样。花草树木也见过无数,生长在山涧里,悬崖上,峭壁上,谁又替它浇水施肥了?还不都是自生自灭,各领风骚。吃食也各种各样,口味更是五花八门,煎炒油炸、炖煮烹烧烤数不清!”
李菡瑶道:“啊呀!真嫉妒你。”
王壑见她白净的小脸上,杏眸黑漆漆,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衬得中间黑瞳幽光闪烁,仿佛星星落在他心底,不停眨呀眨的。他不由心肠柔软,温声笑道:“你也跑了不少地方,嫉妒我做什么。”
李菡瑶得意道:“那是。我虽不像你跑老远地方,但这江南的山山水水我都跑遍了。”
王壑瞅她道:“你左一个分身,右一个分身,人都说你谋定而后动,依我看,你就是贪玩儿,打扮成丫鬟模样,好方便你溜出来玩儿。是也不是?”
李菡瑶笑道:“又被你猜中了!”
两人说笑着,浑忘了周围,还有谢相和朱雀王他们在呢。
朱雀王:“”
谢相:“”
就觉得那一双身影很美。
还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可是,都坐下了,忽然走开也不好,只得硬着头皮听他们说笑,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气息。
谢相端端正正地坐着。
朱雀王却向后靠在椅背上,伸展一双大长腿,双手交叉搂在腹部,健壮的身躯压得娇小玲珑的木椅吱吱响,仿佛不堪重负;惬意地感叹:“年轻真好。”
他忽然有些想王妃了。
谢相:“”
总觉得王爷意有所指。
好吧,他承认:月皇和昊帝情深,的确有利于天下统一。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为君者,就该谨慎!
四丫头从厨房飞奔出来,在菜地里扯了一把小葱,下了河埂,蹲在水边洗干净了,又飞奔回去。
碰上小青和绿儿,笑容灿烂。
对着朱雀王和谢相,笑容灿烂。
经过王壑和李菡瑶身边,笑容更加灿烂。
大家都被她感染了,不自觉也露出笑容。
朱雀王觉得,这日子真好。
他自语道:“待天下统一,本王便上折子告老,到江南来买一座小院,也要靠水边,养老。”
谢相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还是提醒道:“王爷还不到五十呢,就想告老了?”
朱雀王斜睨他道:“等天下太平,都不打仗了,不告老做什么?不像你们文官,越是太平盛世越有事做。”
谢相:“”
合着文官就是劳碌命?
他悻悻道:“到时候,老夫也要告老,也来这江南住。”
历经三朝,他也该享福了。
江南好啊,风景优美,正适合文人雅士居住。
他文采不俗,还算风雅,年轻时没享受过吟诗作赋的风流日子,老了可不能再荒废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