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会对您怀恨在心呢。”
谢元姝冷哼一声:“她自幼就对我怀恨在心,我还怕她多恨我一些吗?”
想到她肚子里如今已经有了太子的种,谢元姝更是一阵讽刺。
祁王府那边,瞧着像是认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让谢元姝有些意外,可细细一想,又觉得这也像是祁王府的行事风格。
毕竟,祁王府是宗亲,若真的动了谢云菀肚子里的孩子,但凡有任何一丝可能被捅出来,可难逃谋害皇嗣的罪、名呢。
正沉思着,只听芷青笑着进来回禀道:“郡主,世子爷过来了。”
谢元姝恍然回神,芷东和芷青早抿了嘴笑着退了出去。
谢元姝看着韩砺缓步走进来,伸手便抓了他的手在手心。
在东暖阁那会儿,听说太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谢元姝虽然装作很镇静,可心里却是猛的咯噔了一下。
她虽也知道太子不敢真的拿韩砺怎么样,可这样的担心,却是怎么都拦不住。
可以说不知不觉间,他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看她眼中的担心,韩砺笑着道:“太子也只是敢耍耍威风而已,不用担心,我便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动手的。”
谢元姝笑了笑,轻轻偎依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谢元姝喃喃道:“肯定是你故意惹他了吧,否则太子何以会这样失态?”
听着她的话,韩砺噗嗤笑了出来。
谢元姝看他还知道笑,伸手轻轻捶他一拳。
韩砺笑着讨饶,还不忘把自己怎么惹太子的过程,说给她听。
谢元姝也没忍住笑了出来,明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韩砺看着这样的她,没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谢元姝不由有些羞涩,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身上的苏合香,真的让她有一种沉迷的感觉。
而此时的祁王府,谢云菀也听说薛芫不日就要入京的消息。
她气极的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盏,不甘道:“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她不能早早就死了呢?偏偏被薛家给救下。她若是死了,我如何会像现在这样难堪。”
伴雪暗暗叹息一声,安抚她道:“姑娘,您如今可怀着身孕呢,御医也说了,不能动怒。您便不为别的,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的。”
这个道理,谢云菀不是不懂。
可懂是一回事,她还是不甘心。
若这薛芫在江南也就罢了,偏偏还真的上赶着来京了,她如何不知,这是要过来当谢家名正言顺的女儿呢。
可见,也是个不知廉耻,攀龙附凤的贱人。
不行,她绝对不能这样便宜了她。
她如何能不知道,因为谢家嫡出姑娘的身份,这薛芫肯定做梦都笑醒了。
可她自幼就不在京城,如何能知道京城的规矩,还有在宫里的贵人面前,她怕是都不知该怎么表现吧。
谢云菀这样想着,愈发等不及看她的笑话了。
而且,即便她没闹出笑话,谢云菀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让她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这机会,总是人创造的嘛。
这时,有丫鬟急急进来回禀:“二少夫人,方才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差点儿伤着韩家世子爷。太子妃娘娘闻着这消息,更是急的吐了血,这会儿东宫都乱了。”
谢云菀听着丫鬟的回禀,心中也是一惊。
伴雪也是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这太子殿下才从佑安寺回来,怎么竟然敢如此生事呢?
不等谢云菀开口,那丫鬟又道:“听说当时皇上正和郡主在东暖阁用膳,想来也闻着这消息了。”
话音刚落,谢云菀的脸色一白,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道:“这谢元姝,还真是哪里都有她。”
偏偏皇上还这样宠着她,她都要嫁到西北去了,皇上还不忘让她入宫陪着用膳。
谢云菀越想越气,觉得谢元姝碍眼极了。
伴雪见她怒气冲冲,忙开口道:“姑娘,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在,肯定会护着太子殿下的。”
谢云菀冷冷瞥她一眼,“废话,你以为我是在担心太子殿下。也不看看他韩砺是什么身份,他再得意,在太子面前也是臣子,还敢真的记恨太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