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说兴王妃走的是水路,家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要拿的东西也太多,走水路方便一些,怕是还要过几个月还能到。
梦雪晴小蕊和杨飞燕以及二哥夏大德也一同到了京城,陆炳看到梦雪晴很是激动,但守着父母却不好意思太过甜蜜,于是两人虽然满眼激情却没有表现出来,到让小蕊不是太过难受。即便如此,小蕊已经是倍感压力了,当年公爹陆松也不过是王府仪卫司的典仗,虽然还顺便负担了袁宗皋的长史,可是官职上没什么变化。说好听了是什么朝廷命官的兼职一身,说不好听了也不过是个看家护院的。
而今不一样了,陆松成了锦衣卫的副千户,陆炳则成了总旗,小蕊看看自己,再看看举止得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杨飞燕这等女侠也交谈甚欢的梦雪晴,不觉得自惭形秽,渐渐的越来越少言寡语了。
梦雪晴虽然对小蕊较为关心,但毕竟不会太过关心,所以拉着她聊了几次后,小蕊再推辞,梦雪晴也就不再强求了,只留她一人孤独去了。反倒是杨飞燕和梦雪晴两人义结金兰,成天以姐姐妹妹相称,倒很是和谐。
本来大家吃的开开心心,就连袁先生身体也好了许多,说再过几曰就可以上朝帮圣上去了,还一再感谢陆松的照顾,说自己得搬出去住了。结果刚一吃完饭,陆炳就说了今曰在奉天殿的事情,一桌人一片哗然,纷纷看向陆炳,弄得陆炳觉得自己好像神经病一样。
陆松的脸沉了下来:“炳儿,此事你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此一去代表着到处树敌,你根基未稳,怕是有命去没命回啊。”
陆炳笑而不语,袁宗皋也附和道:“这事儿按说是好事儿,但正如陆松贤弟所说的那般,你太过年轻了,这般下来.........伯父我实在有些担忧啊。”
陆松见陆炳的眉头紧皱,怕他上了轴劲,于是扯开说道:“按说呢,这女人不该上桌吃饭,但是咱家规矩虽大,但是从来不计男女,向来是男女一起共餐,除非来了尊贵的客人,否则无一例外。今曰这桌上都没外人,你袁伯呢跟我也算是旧交,我们共同侍奉兴献王多年,实话实说当年的感情算不上好,而今随龙伴驾跟着圣上入京后,我老哥俩却越处越好,一见如故,故而你袁伯不是外人。飞燕和大德也不是外人,所以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呢,就是想问问,雪晴你是何主见,对炳儿入京这事儿有没有什么看法?小蕊,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大家各抒己见,千万别拘谨,想说什么就说。”话题看似偏离了,但到了最后又绕了回来,这边是陆松的本事。
陆松这公爹看得出来儿子的心在梦雪晴这儿,也知道梦雪晴冰雪聪明,自己既然劝陆炳没用,那就得找梦雪晴出面了。虽然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更何况圣命难违,可是为了这个把命丢上着实有些不值得,就是拼死也得让朱厚熜收回成命。
陆松想的很好,没想到梦雪晴却也是如同陆炳一般笑而不语,许久才说道:“夫唱妇随,夫君想做什么,我陪伴他便好了,同舟共济出谋划策,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辅助他,而非是决策他去做什么,我是真么认为的,陆郎若是想好了那就随他去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承受。”
陆炳笑的更甜蜜了,当着众人的面握紧了梦雪晴的手,小蕊此刻也说道:“妾身也愿一同前往。”
陆松叹了口气说道:“炳儿,你真的想好了?”
“回父亲大人的话,儿子想好了,”陆炳说道:“只是雪晴不能陪我去,小蕊也不可以,此一去的危险我是知道的,你们在京城安全了我才能安心秉公办事,你们若是身处险境,我就难免要分心,束手束脚的不敢有所作为。若是有些丧心病狂之徒,拿你们来要挟我,那我又该如何?”
“那我们可不放心,总得有几个家里人跟着吧,这样吧,你带一女眷上路。一来可以让那些地方官放松警惕,以为你还是那种出来溜一圈吃喝玩乐就回去的昏官,这样才能看到真实的景象,让狐狸露出尾巴来。二来就是也能有人暗中保护你,所以这人非飞燕不能胜任。飞燕,姐姐可给你说,你定要照顾好陆郎啊。”梦雪晴说道,暗中还跟杨飞燕眨了眨眼,她早知道杨飞燕的心思,这般是给她找机会撮合呢。
陆松袁宗皋和陆母范氏看在眼里连连点头,觉得梦雪晴懂事,有过几次接触后,虽然觉得杨飞燕身上带些草莽江湖气,可是论模样论长相着实不差,自己儿子本就是武官,和杨飞燕倒也是合适,这么一来子嗣问题彻底不是问题了。再说这次出去危险重重,陆松本就是练武之人,看得出杨飞燕的本事,有杨飞燕同床共枕的保护陆炳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瞬间梦雪晴的形象在长辈的眼中又高大了,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小蕊心中不快,可强颜欢笑,此事暂且不提。却见杨飞燕羞红了脸,低着个头,夏大德是想陪陆炳去,可是湘云在京城内,夏大德着实舍不得,重色轻友男人本姓,故而只是闷着头吃饭。
梦雪晴道:“这样,湘云也跟着去,飞燕装作陆郎的女眷,不带个丫鬟怕是不合适,咱们都相熟,演起来也方便,不易让外人看出破绽。”梦雪晴早就看穿了夏大德所想,说完还冲夏大德抿了抿嘴笑了起来。
夏大德扔下筷子端起酒杯吼道:“那啥,弟妹,不对,妹子,啥都不说了。我敬你,当哥的干了,你太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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