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多罗华*夏尔兹南*德*古斯曼而言,这些天来的经历简直宛如噩梦。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哪路神仙,但是眼见为实的是,自己已经被当做了最底层的犯人,从陛下召见自己开始,到关进皇家监狱,再到现在被押送到宗*教*裁*判所的地牢,很明显自己的境遇在每况愈下。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次次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所有的噩梦都会过去,正义一定会胜利。
这也是他四十多年来对生命的最高遵循,如果连这一点都会欺骗他,那么死亡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料那般进行吗?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真相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显现。
从他每况愈下的生活待遇就能看出,情况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逐渐好转,恰恰相反,一切都在变得愈发恶劣。
这让夏尔兹南十分抑郁,难道自己真的到此为止了?
名迷糊还有那么多的理想和报复,最终都无法实现了吗?
父亲,如果你在天有灵,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你教给我的,是不是都是错误的呢?
带着无限的愤懑,夏尔兹南继续着自己的牢狱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听到狱卒们在谈论,“公审之日”就要到了。
公审?公审谁?
难道是公审自己不成?
真可笑!公审我?难道他们不怕露馅吗?
他们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证据公审自己?
难道一些人有病,所有人就都有病吗?
不至于吧,呵呵。
夏尔兹南自顾自的想着。虽然事情比他想象的糟糕一些,但是还不至于糟糕到无可挽回!
这也是夏尔兹南一直的坚持,他相信自己是无罪的——对于西班牙这个国家而言。如果是对于英国,或者荷兰,那么他恶贯满盈,但这恰恰是他最骄傲的点所在。
“公审我的唯一结果,就是还我一个清白,然后摘下那些邪恶者的面具,让他们颜面扫地,再也无法在这个国家继续生存!”
他如是想着,而随着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希望公审之日快些来、尽快恢复自己清白”的念头和想法。
然而这一天真的来了,夏尔兹南的心却又忐忑的起来。
这天下午,狱卒们突然送来了比往常丰盛的多得多的饭菜,虽然相比于以往的生活,这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比起身陷囹圄以来的其他时间,这饭食却可以称作华美,这是绝对不含糊的。
难道是事情有了转机?这些狱卒又转过来巴结自己?夏尔兹南如是想到。
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幼稚想法。
首先,即使自己真的走了出去,哪怕就是当上了无敌舰队总司令,这些宗*教*裁*判所的人也完全不必巴结自己,他们是完全独立于世俗的存在,即使是国王陛下其实也无权彻彻底底的指挥他们,或者决定他们的生死。
更何况,这些狱卒在放下了给自己的饭食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冰冷的笑意。
看来......这难道是断头饭吗?
未经审理,他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必死的?
“我非要证明给这世界,公理、公平、公正是确实存在的!”夏尔兹南如是想到。
这一夜,夏尔兹南辗转难眠,尽管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没问题,没问题,但是真的事到临头,他却又踌躇了。
万一......当然,是说万一情况不那么好,自己又该怎么办?
父亲的那些老朋友们,平时嘴上都说什么生死扶助、不离不弃,可是自从自己进了大狱,又有谁曾来看望过自己,更不要提帮助自己了!
算了,见步行步吧!希望公审之时陛下能在场,那我至少还有一个可以说话之人,不至于完全无可依靠。
天色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夏尔兹南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外面的光亮一眼。
那光亮相当的模糊,甚至可以说完全看不清楚,可是脚步声却清清楚楚。
两名狱卒快步走了进来,部分青红皂白,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夏尔兹南,拖着他就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夏尔兹南放声大叫,拼尽全力挣扎着手脚,想要还自己一个相对自由。
两名狱卒停住脚步,他们沉默着,忽然,其中一名扯着夏尔兹南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让他就像一只挣扎的大虾,肚腹向前凸着。
另一名则一声不吭,默默的拿起镣铐,对着他的胸腹就是两下狠的!
夏尔兹南痛的想要惨嚎出声,却被拽着他的狱卒一下打在下巴上!
因此他口中只能发出“克克”的声响,却是一声也叫不出来!
随后,身后的狱卒扔下了夏尔兹南,前西班牙无敌舰队第三分舰队提督立即跪倒在地上,甚至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便就此瘫作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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