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邢队,请转告一下处长,财政副部长在和平饭店召见他。”
邢殇握着电话,倾听了一会儿,叉着腰在楼梯上无奈地转圈,伸手犁头发,回答电话那边的问题:“为什么要召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召见。魏部长生气了,所以要见他。我无能为力,请务必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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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娴握着一杯红酒,抱胸屹立在豪迈的落地窗前,凝望脚下鳞次栉比的高楼,不时抿一口红酒,来平息胸中不忿。
连门锁都没响,却听见一枚钢铁打火机轻轻放在茶几上,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柔声问:“你要见我?”
魏东娴一回头,看见披着军大衣的庄言站在盆栽旁边,手里是一支刚点亮的烟。
“昨天我没登机,梁俊平却被瞒过去了。为什么?”魏东娴面无表情地问他。
庄言抖开军大衣,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弯腰对着茶几抽烟,只见一星火光长明忽灭,烟雾就缓缓喷出来。
“你一定得知道吗?”他没抬头看她,盯着烟灰缸哀求:“佯装糊涂会让人幸福快乐,你为什么不肯试试呢。”
“把烟灭了,老实回答。我没跟你胡闹。”魏东娴蹙眉冷冷说,隐约拿出了初遇庄言时的高冷。
庄言把颀长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深吸一口气,却像在叹气。然后他站起来,身体隐在军大衣下,像一枚无情的国际象棋的棋子,笔直立在魏东娴眼前,看着她双眼承认:“我安排了一个替身,易容成你的模样,登上了昨晚的班机。”
“你知道有人要杀我,你知道那一次航班会坠毁?”魏东娴把问题说得像陈述句。
“我当然知道。我在北欧探知法国战争的底细以后,就着手回国细查康维和恒光国际了。”庄言和盘托出,“你和光明隐修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我效忠于你,自然会竭力保护你。拔除国内的光明隐修会分部,正是给你扫清道路。”
“代替我登机的替身现在还活着吗?”魏东娴的呼吸急促起来。
“死了。”
“飞机上的76名乘客?”
“死了。”
“你明知道他们都会死,不仅不阻止,你还安排他们去送死?!”魏东娴突然将半杯红酒泼在庄言脸上,泪水涟涟地质问他:“你手眼通天,救下这些人不难吧?在你的眼里,这些人的生命就一文不值吗!你这是间接谋杀知不知道,你就没有一点负罪感吗!”
庄言后退了一步,才适应了红酒从发梢、眉毛和鼻尖争相滴落的感觉。他甚至都没动手去擦,两臂无动于衷地垂在大衣里,抬头望气的乱颤的魏东娴,红酒从下巴上滴下来:“他们不死,何来举国震动?他们不死,怎能把根深蒂固的光明隐修会亚洲分部连根拔起?这叫紧急避险,你应该懂。”
魏东娴伤心绝望,气愤他的冥顽不灵,泪水涟涟地和他讲道理:“可是他们不是匪徒枪口下的人质!那是一架班机,整整76个明明可以挽救的生命!庄言,你,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怎么会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冷血无情的话!”
“两害相权,择其轻。有些选择总得有人来做。活人担不起这罪状,就让死人担着呗。”庄言没有来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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