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从何说起?”
“万掌门有所不知。”观空双手合十,满面慈悲道,“这李阡陌虽然只是一介散修,但他机缘丰厚,天赋异禀,被道虚真人委以重任,所以道虚真人才会要收他为徒,李阡陌虽然拒绝了,但道虚真人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子看待,甚至比自己的弟子还要看重,某家和若拙来此就是想劝万掌门放了李阡陌,免得得罪了道虚真人,徒惹灾祸。”
万仙流闻言双眉紧锁,面色阴沉,在座有十几个真人高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是若拙和观空想要与他为难,他也不会惧怕,但若是道虚真人出手,他心头便开始打鼓了。
道虚真人凶名赫赫,当年赤炎山一战杀死了多少高手,徒手夺道兵又有谁能做到,而且他夺的道兵就是五行宗的翻天印,还是从他师父手里夺过去的,虽然当年他师父才步入合道四重不久,但道虚真人还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他坐在那里沉吟许久,最后还是抵不住浣火银砂的诱惑,猛然抬头道:“若拙掌门,观空大师,并非我有意要与李阡陌为难,而是那李阡陌学会了我们五行宗的五行真经,此乃我门派镇派功法,绝不可外泄,我必须杀了他才能对得起五行宗的列带祖师。”
“哦,是么?”一道沧桑而又威严的声音忽然响彻整个大殿,似乎从外面传来,“那五行真经就刻在我华山的山石上,你为何不去将其毁了?”
话音刚落,大殿中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灰色人影,道虚真人负手昂头,横眉冷目,直视万仙流,眸光中仿似有电芒闪动,万仙流被他目光一瞪,竟然浑身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道虚真人!”
“他果真来了!”
……
在场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道虚真人嘴角微扬,似在冷笑,缓缓道:“万仙流,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万仙流没想到道虚真人一来就兴师问罪,毫不拐弯抹角,他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拱手道:“道虚真人此话何解?”
道虚真人见他装糊涂,不禁冷笑:“你又何必乔张做致,道士向来言出必行,既然说了要收李阡陌为徒,那便必须做到,你无故去天道盟抓了他,是什么意思?”
万仙流冷哼一声,硬着头皮道:“他偷学我们五行宗至高真经,其罪当诛,本座没有当场杀他已经十分客气了。”
“是么。”道虚真人嘿嘿冷笑,道,“万仙流,你偷学我们纯阳宫坐忘经,道士是不是也要将你当场诛杀呢。”
“胡说八道!”万仙流白眉倒竖,怒目高声道,“我何时偷学坐忘经了!”
道虚真人手拈白须,嘿嘿笑问:“那你又凭什么说李阡陌偷学了你们五行宗的功法。”
万仙流闻言气急,怒声道:“道虚真人,你不能这样,虽然你道法高深,当世无敌,但你总有坐化的一天,你还是为你们纯阳宫积点福吧。”
“嗯。”道虚真人闻言沉吟片刻,拈须点头,“你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道士总有一天要坐化的,到时候你们肯定会去欺负道士的徒子徒孙们。”
万仙流闻言顿喜:“没错,所以本座还是劝你莫要欺人太甚了,免得大家闹得太僵,不好收场。”
道虚真人沉吟片刻后忽然抬头,笑嘻嘻地望着万仙流,道:“道士有法子了。”
“什么?”万仙流闻言不解。
“道士趁着现在能蹦能跳的时候把你们五行宗给灭了,就算灭不了,把你们打个元气大伤就是,到时候你们就不会去找纯阳宫的晦气了。”道虚真人说完转头对着观空,笑嘻嘻道,“和尚,你觉得道士这法子如何?”
“罪过,罪过。”观空闭眼合十默念佛号。
“你……你不能这样!”万仙流闻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起不来,满面惊恐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