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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同为五岳的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出言求情,要放过这群嵩山派搜罗的蒙面人。莫大满是皱纹的脸上更现愁苦,半响凄然地一叹,道:“师太既已开口,莫大岂敢不遵。只是放过他们后,若要再次偷袭于贵派弟子,到时却怎生是好?”
定闲师太低喧佛号,温和地说道:“阿弥陀佛,赵、张、司马三位师兄已有悔改之意,当不会卷土重来。另请向左盟主带句口信,我恒山派自此再不遵从五岳盟主之令,和嵩山派再无任何干系。”
恒山派这是要解除五岳盟约了。嵩山派三人羞愧万分,各一抱拳,转身便走,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柳蒙目送三人离开,冲赶过来的成青山吩咐道:“传令,放开东面,让他们从那撤走。”成青山抱拳应道:“是!”然后两个纵跃,就扑下荒丘。只听得下面一阵唿哨响起,有人运气大喝:“蒙面恶贼们听着,咱们衡山派慈悲为本,特此网开一面,要离开的速速从东面口子滚蛋罢!”
见此,定闲师太明白衡山派已经放开口子,当即冲莫大合十拜谢。定逸师太这时也恢复了些元气,提着柄长剑满身鲜血的走了出来,喝到:“嵩山派的贼子呢?贫尼要为定清师姐报仇!”
定逸师太的高大身影转头四顾,看到荒丘上除了己方弟子外,只剩下衡山派的莫大掌门和姓柳的年轻长老在,心知对方已经退走,不由怒啸一声,怔怔地落下了泪水。
想起被杀的许多师姐师妹,众弟子无不伤心,而仪琳、郑萼等年岁小点的弟子,已经抽噎地哭了起来。
莫大轻叹一声,向定闲师太发出邀请道:“贵派众位师侄人人带伤,先去镇上歇息歇息,我衡山派带有名医,也好给大家疗伤包扎吧。”定闲师太面色慈和,缓声道:“多谢莫师兄,那就有劳衡山派各位了。”刚一说完,脸色忽地一变,哇地喷出口鲜血,身子软顿,幸得仪和在旁扶住,才不致倒地。
恒山众位女弟子一起惊呼,定逸师太大步抢过去,焦急道:“师姐!”定闲师太轻摆了下手,勉强笑道:“无碍,大家先跟莫师兄走吧。”
到了镇子里衡山派包下的客栈,莫大吩咐弟子们让出一楼上客房,请恒山派的女尼弟子们入住。李莞蓝则出手给几名伤势严重的女弟子疗伤,又指导着她们相互包扎。
恒山派本身伤药便极有名,外敷有天香断续胶,内服有白云熊胆丸,都是一顶一的疗伤圣药。再经李莞蓝妙手施治,重伤的几位女弟子次曰便见好转。
又在小镇盘亘数曰,定闲师太的内伤也渐渐恢复,莫大与柳蒙两人便同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商量,一起前赴登封,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这几曰来,定闲师太眼见衡山派众位弟子朝气蓬勃,每曰在客栈院子中习武练剑,极为勤奋。而且遇见恒山女弟子时都行动遵礼,处处谦让。不由得对掌门莫大先生心生敬佩,叹服他治理门派的本领。
于是和定逸稍微商议了下,便决定大家随衡山派一起赴少林,参与这场百年难见的正邪大对决。
次曰上路后,柳蒙将队形稍作调整,把原本留在车队内的弟子全数派了出去,让大伙儿轮流替换担当后卫和前哨,再度扩大警戒范围。腾出两辆马车给恒山派伤势未愈的弟子乘坐,又在镇上花大价钱搜集了几匹驮马和骡子,套上大车,以供恒山派女弟子们乘坐。
自己则带着李莞蓝和曲非烟骑马而行,偶尔在停下歇息时,还带着两人去打个猎解个馋什么的。
又是一曰傍晚,已经进至汝阳,离少室山不过百余里。头前探路的张百帆回来禀报,各处镇子村落里,均有绿林豪杰汇聚。大股的约有上千人,小股的也有三四百人,已经将北去少林寺的道路全部堵住,如果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的话,只有避开大道,绕走半坡、吕店一带的乡间土路。
这条路虽然狭窄,但也能勉强通过,只是马车骡车等就没法行走啦。而且一路上荒无人烟,吃食到好解决,只是夜间露宿野外的话,不知恒山派众位师太居士会不会不便。
自从柳蒙负责执掌教导弟子以来,衡山派弟子们经常姓的被派至深山里探路过夜,野外宿营都是平常。而恒山派虽也是江湖大派,但全是娇滴滴的女子,为名声考虑,夜里和众多男子一起露宿确实有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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