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心里恼恨,但是表面却更加的彬彬有礼:“哥哥们说的极是,就母亲去世这事,实在是做弟弟的考虑不周到,竟然忙中出错,没有告诉哥哥们,让哥哥们担了不孝的名头,我的错。”
苟参说着,对着苟盛和苟不离做了一礼。
苟盛看了板着脸的苟不离一眼,笑说:“唉,人都有犯迷糊是时候,你年纪小,做事不周全,也没什么,过去的,就算了。”
“只是这亲兄弟明算账,房产的事情,咱们可就要好好的合计合计了。”
苟盛见到苟参话头服软,以为自己和苟不离这一红脸一白脸的闹,将苟参给震慑住了,心说真是不费吹灰之力,自己就可以拿到一笔为数不少的钱了。
苟盛心里在笑,苟参也在想,这苟盛已经不说钱了,而直接说的是房产,可见是在打这房子的主意,就说:“哥哥说的对,不过也弟弟有话说。”
“母亲在去世之前特意的嘱咐,当年哥哥们年幼,母亲为了不让哥哥们为难,离开河西的时候,将田产房屋全部留在颍川郡河西县苟家,我们孤儿寡母的净身出户,这,可是有的?”
苟盛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李亲带着苟参走时的确是将房产田地都留下了的,再说那些东西带也带不走,还不如承认了,显得自己光明正大。
见到苟盛认可,苟参继续说:“后来母亲年迈,一身的病,弟弟又年幼,需要读书,曰子虽然清贫,但是也没去找过哥哥们周济,这个,可对?”
苟盛和苟不离又点了点头,心说你说的也是,这几年咱们都没有来往了,不是看着李亲死了,又知道你愚钝木讷的,可以从你这占到便宜,不然谁来理你。
苟参又说:“母亲去世了,弟弟在县衙身为差役,薪俸低微,按说老人丧葬之事,从前几位哥哥不知道,如今清楚了,也都应当承担一二的……”
苟盛插话说:“这个倒是可以商量,不过……”
苟参不停他说,继续道:“可弟弟还是一力担待,这件事不劳烦几位艹心了。”
苟盛既然这样说,苟盛就闭了嘴。
苟参说:“有一件事我本不想提的,如今哥哥们周全兄弟情谊,亲自登门,我就厚颜了,反正我是小弟,哥哥们成家立业,也在河西略有名望,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苟盛觉得有些不对劲,给人戴高帽子的事情他也干过,对人吹捧都是有目的的,听到苟参这样客气,他就警惕的看这个面容清秀的小弟。
苟参这时面带凄容:“母亲临走时,将弟弟唤于榻前,说她当年从河西县走的时候,忍不下心,到底和哥哥们多年一起生活,有了感情,虽不是亲生儿子,但是胜过亲生,就特意将从前在别家攒的体己钱留在上屋房中,让哥哥们分用的。”
“如今哥哥们成家立业了,弟弟却还没成婚,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在衙门里虽然有差事,可是收入却微薄,不够糊口。”
“这些本来弟弟难以启齿,只不过看到兄长们这样通情达理,顾全兄弟情分,小弟我也就厚颜启齿了。”
“哥哥们要是方便,就将母亲当时留下的那十贯钱还给弟弟,也算是帮助弟弟一回,感激不尽!”
“四弟在这里多谢几位兄长了。”
苟参一说完,苟盛就呆住了,苟不离面红耳赤的瞪眼说:“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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