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姜屿难掩雀跃地拆开包装。
那是一幅画。看清画面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季钧,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画。
画面上是一个少年,他的脸孔都被厚实的围巾遮挡着,只露出一双低垂的眉眼,专注地看着手里捧着的一颗小松树。头顶上有洁白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他的头发上,也缠绵地落在小松树的枝叶上,为那苍翠的松枝添上一抹雪色。
少年走在游乐园中,远处是热闹喧嚣的人群,摩天轮的影子依稀可见,他却孤孤单单,与手里捧着的松树自成一个世界。
姜屿注意到,少年敞开的风衣里头,穿着的是一件暗红色的毛衣。
季钧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跟着他一起看着那幅画。
姜屿看了一会儿,小声问:“捧在手里,是什么意思?”
季钧抬眼看了看他的侧脸,答:“是很宝贝的意思。”
姜屿抬眼看着他,眼底溢出快活的光彩,脸上挂着纯然的喜悦。季钧看着他的眼睛,唇角慢慢翘了起来,低声道:“……是我很宝贝的意思。”
姜屿把手里的画珍而重之地放下,而后转身,面向季钧,猛地张开胳膊把人抱住,接着,他下巴微扬,寻到季钧的嘴唇,“啾”的一声,响亮地亲了一口,眼底亮亮的:“你也是我的宝贝。
季钧眸底微深,抬手搂着姜屿的腰往怀里拖了一把,另一只手则扣住他的后脑勺,略一低头,嘴唇就压了下来。
他先是轻轻啄吻,而后很快张嘴含住姜屿的下唇,齿尖轻轻磨了一会儿,就探出舌尖,试探地舔|舐抿上的唇缝。
“乖,张开一点。”他低声诱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气息也有些不稳,听在姜屿耳中像是过了电一般,麻得心脏都有点酥酥的,不自觉就顺从地张开了唇。
季钧寻到一点缝隙,立刻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舌尖在齿关处稍一逗留,即刻长驱直入。
季钧的唇舌带着淡淡的酒味,虽然进得凶猛,但在寻到猎物之后,反倒温和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逗弄。
体的信息素经由唾液,迅速地在口腔中传递并且碰撞。
姜屿的身体微微一颤,胳膊不自觉地抬了一下,像是要把季钧推开。
季钧敏锐地察觉他的意图,扣在他后脑勺的手立刻滑了下来,将他两只手紧紧扣在怀里不让动弹,同时脚下猛地进了一步,把人推靠到书桌边上,唇舌仍旧追着不放。
“唔!”姜屿后腰抵靠着书桌边沿,上半身不自觉地后仰,这个姿势让他有点难受。但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以前感觉十分猛烈的信息素,虽然仍旧让他感觉烦躁,不过竟然也能堪堪忍受不至于爆发。
这一吻吻得十分深入缠绵。
季钧像是要把先前苦苦的忍耐都化作此时的需索,对唇舌之戏仿佛上瘾了似的,来来回回地勾缠着姜屿,许久之后才舍得放开。
他抵着姜屿的鼻子喘着气,呼吸似乎有些颤抖,过了好一会儿,又凑上去在唇峰上啾了一口,才后退一步,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